——完

重楼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嘴角：“那是他们自己太脆弱，我可是发现，有几个好苗，剑心变得更纯澈了。”

“两情相悦、共渡永生，对我两族何其稀有？”尊轻轻叹息：“大分，能遇上自己喜的人，或者喜自己的人，已是求之不得。”重楼弯了弯眉：“而你多幸运，两者都遇上了？”如血宝石般明艳锐利的眸一派温柔：“既如此，自该珍惜前，不被虚念所囿。”

重楼意犹未尽的离开擂台，台上台下倒着一群脱力的各族剑客，已累得连剑都拿不起来。据说经此一战，参战的不少剑客奋发图、成就斐然，却也有不少打击过度、一蹶不振，就此传为笑谈。

夕瑶垂眸又倒了一杯，动作极其自然的一饮而尽：“说得对，老友来访，自当一醉方休。”她努力扬了扬嘴角：“等我喝完，九天也该带天帝谕令来给我放假啦！”这般说着，一滴清泪落酒觞，溅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正如神女心，丝丝缕缕、波开来的痛，永无止息。

“很彩的战技。”神树之，夕瑶举杯遥敬，笑意浅淡温和：“重楼，你下手还真狠，有几个孩的剑心破碎了呢。”

夕瑶愣住，心中过一张张面孔，是三族至今依旧喜、甚至追逐自己的同族。时至今日，依旧时常有人徘徊于神树之下。且自己犯天规时，暗中有多少人为自己遮掩，为自己求情？夕瑶垂苦笑，飞蓬不懂自己的情，自己负了他们的情，何尝不是天往复、因果循环？

“只是，情永远是自私的，而你值得更好的。”重楼拍了拍夕瑶的肩膀：“你喜的，喜你的，你从来都很聪慧，自是知晓如何选，才能更幸福。”

这般想着，在神族倾慕者众多的玄女阖上眸，竟因看透因果世情，当即突破。重楼满意的无声而笑，飞蓬松了气，拉着他退了去，却留于神树之门外护法。

神树

夕瑶怔然抬，瞥了一重楼旁神情复杂的飞蓬，眸中积压多年的忧伤不自知一：“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飞蓬的手僵了一下，重楼一杯撞击过去，发清脆的响音，他沉声：“我敬你夕瑶，在座的是朋友，下面还在玩闹的那几个，也是朋友，永远！”重楼仰将酒喝尽，飞蓬无声一叹，面上毫无异，亦抬手与夕瑶撞了一杯。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品酒。”飞蓬动作优雅的拿起一杯酒，并未问昔日只喝茶的夕瑶为何开始喝起酒，连神树平台都堆积着好几个酒坛，隐隐约约的酒香弥漫整个空间，分外醉人。

神界的蓝天白云下，耸云的神树之上，界至尊与天罚之主倚枝相望，情意绵绵，其后时光永恒，初心不改，传为六界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