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这一个月来，他和方青舟第一次对练。

那天于衡照常早到训练室，拉着里克教官开小灶。照以往的习惯，方青舟早应该换好衣服过来了才对。但是那天，一直到晨练最后，他都没有来。

他们从学的时候就相识了，于衡从那个时候就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拼命，很快就会被方青舟落到后，再追就追不到了。

于衡奋起直追他的事，他是清楚的，并且很期待。他们以往实力相差不大，然而今天……不用于衡说，他也知这些异常。

于是他不敢松懈，一有空余时间就各训练，即便他本是个有些得过且过的人。他觉得他一辈的野心都用在追上方青舟这件事上了。

而这，对于一个军校三阶首席来说，实在不像话。

可是接下来一个月每天都是这样，大多时方青舟会踩到，有时还会迟到，甚至还会错过晨练。

里克教官是个重承诺的人，没有生气离开，但是把重心渐渐移到于衡和王哲上。其他人虽然都照常来晨练，但是那动力却消了下去。

他低看着自己的手心，对自己过去一个月的异常不得不开始重视。

因为晨练完全是自发的，当初还是由方青舟带领来的，里克教官也是方青舟去沟通来的。现在方青舟看着正常，但是那态度在大家看来却有些消极。

这边于衡在思，里边的方青舟也没闲着。

到了上课的时候，方青舟照常来了，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于衡到边的询问就卡在那里了，心想也许只是意外。

他将重力设定调到九倍，同智脑调来的虚拟人过招，毫不吃力地打破以往在六倍重力时的记录。他不死

但是于衡总觉得耳边回着方青舟攻击带起的惊人的破空声，前还有方青舟矫健的姿，以及毫无情绪的神。

因为愿意时间、力，他一直都是咬在方青舟后，每次对练，两人胜负对半、难分输赢。

上，后仰着墙，睛微眯。房间隔音很好，都能听到自己上心脏剧烈动的声音。

更利落的手，更细的思考，更大的躯，以及更有杀伤力的攻击手段。

大家面面相觑，里克教官更是皱眉不已。氛围比往日沉重上了不少，平日还有的说笑声都销声匿迹。

他发现一件细思极恐的事，他心里清楚自己对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很奇怪，但是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采取措施。他什么动作也没有，这不是潜伏下来观察的策略，而是真的从潜意识里觉得没问题。

而他甚至都没在他手下过半小时，对照以往一上手没两个小时都分不胜负的经验，于衡知方青舟大了很多。

一切的一切，就像他这一个月并不是待在安逸的明王主星，而是去了边境前线厮杀了一个月一样。

心下的不安渐起，于衡知方青舟是个很优秀的人。他很有天赋，连从不夸人的里克教官也会承认他的天赋。更可怕的是，方青舟对自己狠得心下手，那每天的训练计划，看得他们这一届的人都胆颤，对方青舟都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但是一个月前，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