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拿着手机，第一次有了类似于惴惴不安的觉。他想给韩锦书打电话，他想与韩锦书说些什么，然而韩锦书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始终束缚着他。

霍阑的心了一下，握手中的窗框，不再犹豫脚步调转奔下楼去找他。

霍阑下来的时候，韩锦书已经不见影，他又到门看时，载着他的那辆车恰好驶过拐角，消失了。他有些懊恼地皱眉，手眉心，又狠狠甩开。

他真的不懂吗？

其他的一切韩锦书都藏得的，他要回想，只能抓到几个小小的线。

韩锦书已经陪了他这么多年，知晓他所有的秘密与心思，分享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韩锦书了解他的一切，只要见他抬手便能猜到他的下一个动作——那他呢？

以往有人陪伴时总是很短的路程，如今却好似长了许多倍。终于再次站到那扇熟悉的门外时，他立了几秒，拿钥匙开了门。

【对不起哥哥，我先去看爸爸。】

在霍阑的验证，韩锦书永远淡定自如，会陪着他安抚他，哪怕在最危急的时候也从不曾显一星半的惊慌。他会开玩笑说就是贪图自己的钱，也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调节气氛。然而这些从来都只是挂在嘴边，霍阑唯一能受到的他的脆弱，便是他真的害怕寂寞。

第二天韩锦书也没有现。这是两年来霍阑第一次超过一天没有见到韩锦书的面，心的烦躁压过了一切，他把手的事都抛下推掉今天的邀约，让司机开车到韩锦书家。

韩锦书与家里关系不好，前几年闹了个不小的矛盾，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霍阑的新年向来忙碌，他便也打着拿三倍加班费的旗号陪在霍阑边，帮他接待霍家的

他的动作很轻，一声音也没有发。他缓步到客厅，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个人。但是韩锦书的鞋还在玄关，他猜想对方没有门，便往房间去。

这一天过得索然无味，甚至霍谊不再来见他只给他发了个短信歉说自己要回家了，他也没多心思生气。韩锦书的神情与话语在他脑中回，微微蹙起的眉与弯起似在微笑的睛，如今再回想竟然有忧伤的味。

霍阑起往窗外看，韩锦书已经走到了院中央，正和霍谊与齐斯嘉撞上。他如常地微笑着，和他们说了两句话，手指将耳侧的发撩到耳后，一副随意又自然的样。几句话过后，他们别走了，韩锦书好像应到什么，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原地伫立着不动。

韩锦书正坐在床边，刚写好什么，盖上笔盖合起本。霍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料到自己房间会来人，受惊一样颤了一下回看，转瞬又镇定下来，不不慢将本扔屉里踢上，问：“真是的，你怎么也不声？”

霍阑注意到他的脚边有一个行李箱：“你要门？”

上落下一吻后离开。霍阑坐了一会儿，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他急忙打开，却是霍谊的。

因此霍阑也已经好了与他永远持续这样的关系的准备，直到他厌倦。

他一离开窗边，胶着在自己上的视线便消失了。韩锦书回往他书房的方向看，了然地一个笑容。

“我刚要去跟你说呢，没想到才收拾好你就来了。”韩锦书笑了起来，“阿阑，今年我能回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