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羽楦？”

乔羽楦盯着他笔的背影，良久慢慢转：“等我找到住，自会离开。”

“不，我就想要这里。”乔羽楦踱步近欧璃凌，“欧璃凌，不如你就把这栋别墅过到我名下吧，当然，我会一分不少地付给你，毕竟我乔羽楦现在拥有最多的就是钱。”

又是这样的结果，就像曾经的无数次，当欧璃凌不愿再继续谈时，任条件如何过分，他都毫不犹豫地应承。

一个熟悉的影从面前经过，乔羽楦下意识喊住他：“冉洛！”

与其说是觉得欧璃凌受到的惩罚不够，不如说是他不想就此和欧璃凌再无瓜葛。

“段枫死了，战渊手下还有重要的两个人也已经失踪一段时间，应该也死了……”

乔羽楦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大，想要伸手去扶，却终是定住脚步，没有挪动半寸。

“那你是后悔了吗？”

“怎么会这样？”

“不知。”冉洛的声音很平静，“日和以前没多大差别，不断地重复，只是少了一些人……战渊的脾气越来越坏，总是无故发火，还时不时迁怒无辜的人。我快要不认识他了。”

与面上的讽刺相悖的，是乔羽楦被汗浸的掌心。

“羽楦，我把公司的份全转让给你，你离开这里，可以吗？”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吗？

“不必了。”乔羽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这三个字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我没事。”冉洛笑笑，“说说你吧。你和欧璃凌怎么样了？”

“我？”乔羽楦看向窗外，“我已经取代他，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一起吧。”

在乔羽楦说这句话后踉跄几步，撞在了护栏上，手下意识地捂向胃的位置，又似想起什么，快速缩回手，住护栏。

距离上次相见已经半年，冉洛憔悴了很多。自从收到那束玫瑰后，他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现在似乎更差了。

“好。”欧璃凌不肯再多说一个字，甚至转过，不肯再看乔羽楦。

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立场再留下来，可他不甘心，至于不甘心什么，他自己是不愿承认的。

结束了。

他找了房，谈好合约后，在旁边的咖啡厅打发无聊的下午时光。

“嗯。”

或许，一切都不重要了。乔羽楦有些恨自己，直到此刻还不到真正的洒脱。

“可我并不开心。”乔羽楦苦笑，“我发现我越恨他，就会越痛苦，越是报复他，就越把自己折磨得惨不忍睹。”

“最近怎么样？”

自从那次和冉洛决裂，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心中还是很挂念的。毕竟，他曾视冉洛为最忠诚的朋友，况且冉洛也确实帮过他很多。

欧璃凌不想让乔羽楦看到自己最后的样，就让这自私残忍的形象在他心中定格，似乎也不错，总过被他记住垂死挣扎时的狼狈与绝望。

“冉洛……”

乔羽楦想哭，这么久以来，他活的足够，面对这个人还是会轻易被击垮。

“这很平常，说不定哪天就会到我。”

“发生什么事了？”

中一腥甜上涌，欧璃凌勉支撑，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他淡淡一笑，表示妥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