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寂：“……”

霍己厌听着他以师伯称呼同光，师同门、一脉相传的亲切更为刻了：“哈哈！我知，但是我不是一般人。”

雪寂继续说：“师伯从前对人不是这样的。”

被弟弟死的时候没来鬼门关报，却在这个时候有幸来这里走上一遭，霍己厌堪堪抹去一脑门的汗。

雪寂走到他的侧和霍己厌并排着走着，声音让如火夏日有了一丝冰凉：“嚼杨枝意指清理内污垢。不清理腔是不允许诵经的。”

“哈哈！！”霍己厌有些嘲讽地笑着，“你们这些秃驴还讲究。”

霍己厌看着他那张冷酷的脸胡思想着，脑补这个大冰块在烛光之下一针一线地绣着布偶，这场景无论如何也贴不上他这个大师兄的脸啊，太惨绝人寰了！

“没有。”霍己厌很诚实地回答。

周围没有明灯，只有大门两侧安了两个幽蓝的鬼火，连火焰都像是有鬼魅要冲来一般。借着幽幽鬼火抬望着，那两丈的大门之上写着三个大字——鬼门关。

雪寂冷冷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如同他的法号如雪般寂静。

是夜，霍己厌再次被度寥拎了安禅，并递给他一个竹签，竹签上的字寥寥无几，写着：无间地狱回人。

雪寂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反正要比同光那老秃驴好多了，他率先打招呼：“师兄好啊。”

度寥一把将他拎到一团蒲上：“无论是你太的时候还是曾经的霍己厌，你都不止十六岁，别跟我在这里装！”

雪寂并没有为“秃驴”一词而动怒，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师弟，”

霍己厌好奇问：“虽然我太时真的不止十六，可这躯的确连十六都没有啊，那你师弟难不是十六？”

度寥解释说：“无间地狱，去度化一个小鬼重新投胎人。能够无间地狱的鬼，在人间必定是‘四不四无’之人,四不——不忠、不孝、不悌、不信；四无——无礼、无义、无廉、无耻。所以即使接受地狱刑罚，回之路也只能通向猪狗。此次任务艰，可有把握？”

虽然玄荫也经常跟在他后面左一个“师弟师弟”，右一个“师弟师弟”，但是唯独从雪寂中唤来的师弟，似乎穿过层层耳，直达他的灵魂，与另外一个人声音重叠，那人也经常如此轻唤他“师弟”。

两扇大门足有两丈，森森地雕刻着令人恐惧的面容，抬望去，的压迫让霍己厌不过气来。

度寥握着尼珠，佛光一现却闻言愣了愣，脸很难看，只吐了一句话：“你这个躯是不会再长大了。”语毕尼珠佛光大现，霍己厌还没有理清这里面的因果所以，就被尼珠一下传送到一黑黝黝的地方——

师同门的师兄雪寂。

骨陨得磕磕绊绊，但是不知是哪风到了度寥的耳中，让他知了同光经常没事找霍己厌的麻烦，于是任务计划就提前了。

“不是……师父、大师？师兄！”师兄二字一，度寥藏在袖中的手一顿，霍己厌继续无赖地抱怨，“叫我去哪里都行，第一个就让我去地府，我可还是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十六岁少年啊！”

度寥：“……尝试都没有尝试就没有？你还想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