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真的好想……我一定要……

慢儿跑怎么赢啊！池逍在心里吐槽，大步向前冲去。

风声愈来愈大，他气越来越。

我可以许愿吗？

要许——要许什么愿望？

这倒是了，夏夜时有时无的风早就静止，树叶安静下来，可他耳畔依旧存留着风声。

一步，再一步，无人的公路上，池逍埋狂奔着。

“什么都可以？”

可以赢吗？会赢吗？

跑啊！快跑啊！不要停下来！向前跑就对了！步迈开！快儿！快儿啊！

“愿望当然是你自己提，”陆焜说，“当然除了违法犯罪的，其他都可以。”

风声。

“你乖乖听话，妈妈会去看你的。”

“你怎么时候回来啊？”

池逍抬向前望去，通信号灯停留在绿，斑线前的绿灯小人的一闪一闪的。

就是千万别停下来，千万不要。

陆焜本来也只是作势要跑去，这下收回脚步，转看着池逍：“什么都别想，把脑放空一，自然会轻松很多。”

“没有风的时候，跑起来就能听见风声了！”陆焜放开他的胳膊，促，“快儿跑！比赛还没有结束！还没到十字路！”

“风声。”

说是风声，其实本就是自己的呼声吧，不过二者同是气声，似乎也不需要非得划个界限来。

“我先跑了啊，你跟上。”陆焜说着迈了脚。

池逍闭了睛，脑放空，拼尽全力向前跑去。

隐隐于风声，啊。

“什么都可以。”

“

陆焜伸手拉住他胳膊，带着他继续往前跑。

冲啊！冲啊！冲啊！

池逍是真心不想动，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愿望？”

池逍余光瞥到一个影，陆焜已经跟了上来，跟他并肩跑在一起。练过的和总是偷懒的就是不一样，池逍觉得自己已经跑不动了，他呼急促，廓起伏很大，反看陆焜就轻松许多，池逍登时了气。

“不跑了不跑了，跑不动了。”

可以，吗？

“跑不动了跑不动了。”池逍气吁吁，“我又跑不过你。”

不要，没有力气了。”

快跑！快跑！快跑！

“听到风声了吗？”

“我要过生日了。”

“你让我想想——”池逍假装沉思，趁陆焜放松注意力，猛地向前冲刺跑去，陆焜在后面大喊：“这条路很长的！你慢儿跑！”

“什么风声？”

陆焜指指耳朵：“跑步的风声。”

用力跑步的时候，脑里很难去想其他事。像是每次开校运动会，加油稿都是用来给班级加纪律分的，运动员神那么张，跑起步来，哪里会听得到；再或者是测长跑，脑里只有再跑一步，再跑一步，快结束吧，一定要过及格线呀——只有这样的东西，实际上可以算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向前跑，用力向前跑，加油向前跑，向前就可以了，就是——

陆焜指指前面：“就从这里到下一个十字路而已，要不要跟我比试比试？如果你跑过我，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池逍不懂。

池逍皱着脸大喊：“不要不要！别跑了！”

“呵呵不听不信。”

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