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可他不知，他是不敢再相信自己了。

不过如今，他现在是退两难。

“殿下！”

嬴政面容憔悴。姬丹三日未醒，嬴政三日未眠。

昭德不言。

昭德明白了大王的心思：“大王何其明白，太后就是为了陷他两难之间，彻底断送秦燕关系。”

嬴政也知，只有先扳倒牵制太后，才能解除一切障碍，永远和姬丹在一起……

姬丹清晨醒来，得知月清被抓，心中更是悲戚，执着的要等他回来，直至夜……

燕国受侵，抓走月清……这嬴政已经是不想再让我活下去……姬丹脸惨白，双目无神。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已经失去一切，要是你还念及我被你骗的

他开始目眩，向后仰去——

小如跪在床前，苦苦哀求：“殿下，您的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啊！”

嬴政起，只到一阵阵眩。

“抓起来！”嬴政已经是昏了，铁了心要拿月清试问。他快步走向刑司，正要门却觉脚下轻浮，力不支。

姬丹双目恢复了空，笑着说：“对于我，五年太久了，现在每活一个时辰……都像是受罪……”

昭德再次建议：“那送他回燕国去，如何？”

“这只能加速燕国的灭亡，加他对我的误会……”

小如这次顾不得尊卑，把姬丹到床上：“殿下，太医都说您活不过五年了，您为什么还要糟蹋自己！？”

“大王，无凭无据，您……再者，您也要注意才是……”

他吃力从床上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向门。

姬丹叩首：“求大王，把月清还给我。”

姬丹忽然起：“不行，我要找月清！”

“姬丹，你又要闹什么！上次绝，这次直接等死，你真是不想活了吗！？”嬴政气冲冲的质问。

他因为过于劳累，心力瘁昏睡过去，但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转醒，起就要去审讯月清。人在愤怒之际往往会错误的决定，嬴政知这个理，但他已经顾及不了多少，固执的不顾昭德劝说就要严刑供……

他那日许下的誓言，几回朝夕就可以泯灭？

“如果寡人。把真相告知于他，这自然也会传到太后耳中，下寡人没有兵符，怎么挡得住她！”

门开了——

“也就是说，这里有细。”

姬丹看着嬴政，忽然跪下：“姬丹，也不过一个畜生而已，一个忘了够恨家仇，不知自低贱的畜生而已，一个愚昧天真信你诺言的畜生而已，大王，您满意了吗？”

“大王！！”昭德扶住他，“传太医！传太医！”

嬴政心里，狠狠的泛疼。

“你，应该相信我。”

“为什么我会相信他？”他的声音，虚弱无力。

“大王已经三日未眠，应该好好休息。”

“一个畜生而已，何必在意？”

“大王，请把月清还给我。”

嬴政伸手止住昭德：“谁会是内鬼？小如忠心不在话下，你在寡人小时就陪伴在寡人边，也只有月清，姬丹一走他就来禀报，寡人赶去那里之时，正是姬丹倒下片刻……这如此吻合，不得不让寡人生疑……抓起来，寡人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