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一直也愣住了，伸手想要抚二儿，却下意识看了一大儿，宋澄转无视了。宋父“唉”的一声，什么也没有再说。

“游！”宋父将宋游一把扯了回去，语气中带了几分责备与警告，宋游惯惯了，此时又在气上，哪里父亲说了什么，还大声反驳：“本来就是！”他耿脖，以为然。

“我就是养不教如何？我爹本就没过我，我本就是如此，你奈我何？”宋澄笑了，何父话被截住，一梗在伸手半晌只说：“你，你……”祁钺跟着叫：“老匹夫！”

宋澄转向着四周的人指着宋父：“此人确实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半年前家中没饭吃了，祖父主早将我卖了，若不是老师收留，澄早就为人仆下，哪里还能在这里读书？我如何嫌贫富了？既然父亲不顾骨亲情将儿当货卖了，还来什么慈悲姿态？”

是了来。

“你想怎样？”

崔平之默默向前走了一步，何父方才被他钳制在手中收了惊吓，此时见崔平之向前，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他似是有些防备：“你什么？要动手？”

旁观的人此刻也大致看明白了，没人来蹚浑，但看闹的，却一个也没走。

宋游仍旧哭着，宋澄板着脸：“年幼时的事情我已记不清了，但没有人会丧心病狂地烧死自己的母亲。宋游，你娘如今坐着我娘的位置，占着她的丈夫，与公爹和丈夫一起卖了我娘的儿，这些都可以不算，算我宋澄还你们家的。可是如今我有了自己的生活，你心生妒忌，四造谣中伤于我是何理？你敢对着这些同学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且不论我如何不孝无德，你开便称祁钺是养不教父之过，这账如何算？咱们也就这么大地方，在德元书院念书的孩，谁不知祁钺年幼失怙？何员外用这话来戳祁钺的伤，以大欺小，怕是不德吧？”宋澄转而笑了，“儿听途说，捕风捉影，父亲茶余饭后将别人长短当笑谈，供君一笑，我看，这养不教的不但是你儿，还有你自己吧！”

宋澄也不稀罕这些墙草，就像他不会迫何员外给祁钺

崔平之向着默默看去，你敢对宋澄不利，那就试试。然而这个大个一句话也没说，只给了何父一个自己领会的表情。何父显然是被震慑了，对宋澄的态度好了许多。

宋父攥着手忽然给了宋游一个掌狠狠拍在了宋游后脑勺上，宋游被打的一个趔趄，登时放声大哭：“爹，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你明明最疼我的，你竟然为了宋澄打我！”

“我，澄，这都是家中迫不得已……”宋父搓着手结，声音跟蚊一样。宋游牵着父亲的衣袖反驳：“要不是你烧死自己亲娘，又将我们家祖宅烧了，我们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宋游暗暗缩了一下，登时惹得几个孩指指：“原来都是你嫉妒宋澄诳我们的！”

何父只觉脑门的血哗啦啦往上冲，谁算什么，不但骂了自己，还伤了自己老爹，登时便向着宋澄指着骂：“这便是你们学问人的修养了？还说是夫的得意门生，我瞧着也不过如此！我看冲儿说的没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