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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答我，而是问我：“了不少钱吧？”

第五天的时候，李瑾泽醒了。

那晚我还没吃饭，肚饿的要命，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突然又想起来家里什么吃的都没了。正巧有桌客人才离开不久，但是还有个果拼盘没吃了，趁着还没人收拾桌，我便去吃两填填肚。还没吃两，突然“哗”的一声，我上一凉。我闭上双，一啤酒的味传来，慢慢的，酒了我的上。这事用脚趾想想都知是谁的。

“去哪？”

他叫赵兴岩，二十岁，是个小混混，喜欺负新人，看我尤其不顺。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上班。”我说：“找了份工作，上夜班。”

“很疼是不是……”我把埋得不能再低。

他看了我一会，神很，直我心，我被他看的发，便匆匆走了。

“……没多少。”我小声说。

他闭上双，叹：“是我连累你了。”

我一气，然后起，用袖胡的抹了两下脸就直接离开了。后的笑声更大，赵兴岩站笑弯了腰，他边笑边骂：“孬孙，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我端着酒准备给客人送去，他迎面而来，故意跟我撞了满怀。我躲闪不及，酒洒了一。最后不仅赔了钱，还赔上了一件白衬衫。领班看了我一，告诉我以后工作专心，不然就别了，说完她便走了。我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吞回到肚里去。其实薇已经知怎么回事了，但是没给她惹了麻烦她都会睁一只闭一只。那次之后，我明白了赵兴岩就是故意找茬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良久，他说：“没事。”

刚上班第一天，他就跟我抢着服务了几桌客人。当时我还不懂，但后来我看到他拿着小费对我轻蔑的笑时，便明白了一切。

他缄默得很。像他这自尊心特别

，但是这个人的确是过了。

我说：“……对不起。”

外面还冷，我又没有帽，了门经冷风一发就结冰了。于是我了一个“冰盔”回了家，到家冰又开始化，到了半夜得要命。

我最怕他这样说，明明是我的错，可是他怎么总把责任往自己上揽。我欠他的，一辈都欠他的。上班时间快到了，我说：“我得走了。”

他的是的，被打的浑青黄紫胀斑布，有些地方已经化脓，让人看了都会倒一凉气。尤其是他的右臂和右，得快有原来的两倍，肤绷的的，看着都心疼。我为他拭的时候都轻的不能再轻，尽这样，他还是疼的忍不住哼两声。

李瑾泽总是不上气，如今连脾脏都了些问题，这都是那晚造成的，很难痊愈。

他的到底怎么样我们都有数，这个有数的代价可能是“无数”。这几天他话少的可怜，我怕他有心思，又要赶我走，所以我总是心惊胆战的。

我默默的忍着，面无表情，我告诉我自己，我只要想着赚钱就行了，只要瑾泽好了，我现在怎么憋屈都行。我迫我自己，千万别想太多。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变了。可至于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呵。

好，他是老油条，混得时间比我长，我不跟他抢就是。我只为了工资，我要拿回去给我的瑾泽治病，我不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