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不在焉，神恍惚。我拉起他的手穿过人群，反正人那么多又那么挤，没人会注意我们。我带他来到边，掏两枚一元币，分他一枚。

盛夏，什刹海开满了荷。

他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我把币放在掌心合十，低许愿然后把它抛到里去。

“你也来。”我叫他。

他经不住我磨，于是才勉低许愿，然后草草抛。

“这又不是许愿池。”

其实最近李瑾泽有些变了，他每每回家的时候都绷着脸，很少说话。他唯一会开对我说的话无非两句：“吃了吗？”、“拉琴给我听听。”只有在听完琴之后他才会工作，但是他也很久都没有夸过我了。

可是我真的特别怕。我怕他外面真的有了人，不是怀疑，是怕。我怕被抛弃，我怕他走了我会真的一无所有，或许我得回家遭他们嘲笑，也或许从此浪，于是某多了一个打工仔……我更怕从此，没有他。

李瑾泽也会空陪我去上课，特别是王先生说我是可造之材的时候他睛一亮。他跟王先生去吃过饭，跟他说了我的情况，当然没全盘托，就是说去学校籍学小提琴专业是不可能了，可是有没有什么别的路能让我在此方面走的更远？

这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瑾泽会对自己那么狠，像我这情况，不论学什么，只要想学名堂付的代价就非常大。这是个无底，李瑾泽没有目标，也没有终。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一直填，直到他再也填不动为止。不过我想或许那个时候就是我成才之日，我会打现实一掌，告诉它我们照样过得风光。而现在想想……我笑了一下，当初真他Ⅰ妈青涩啊。

然后我又多了一个教授小提琴的老师，姓孙，是某音乐学院的教授。孙先生三十多岁，瘦瘦白白净净的，格比较孤傲，话少。他的课很贵，一对一，每节课一百二十分钟，收费两千。

我和他一起去看过。那日天气晴朗，艳悬空，什刹海人山人海，拥挤不堪。与人群相比，荷自成一派幽境。

“你就当它是。”我有扫兴。

我也终于可以畅的拉一些很好听的曲，他每次听完后疲惫的面容都会浮一丝很淡的笑，很淡很淡。

但是他的课的确是让人受益匪浅，我学到了很多更层次的东西。

可是我不敢质问他，怕他生气，我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窝。我翻过他的手机短信，通话记录，连他很久没登录的□□我都看了，从有备注的到无备注的，甚至连10086的我都翻了，可是没有一条暧昧短信。或许真的是我想

夜，我在他忙的时候给他洗果吃。我伏在他肩上，却不经意的在他未换掉的衬衫上闻到一很淡很淡，不属于他的女人的粉底的味。我再仔细一看，衣服上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我疑神疑鬼了吧……

王先生的课还是要上的，夯实基础，提升技巧。孙先生的课每月上一节，算是大补，醍醐用。打这么个比方，王先生滋补的是，孙先生升华的是灵魂。

“当然可以，只不过会很难。你要额外找平更的老师，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与专业的学生相比，这就如同别人在学校接受学校教育，而你在外补课自学成才一样。”

☆、Chapter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