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天来得晚，秋天却来得早。

于是何田家每年都是收获小米之后，它月亮是圆是弯，先上月饼，时令有了，等月亮圆了，要是天气还不太冷，也可以一家人在门廊前面摆个小桌，一边吃月饼，一边看月亮。

猪油是重要的油脂来源，洗净放在盆里，等着炼油。

她想了一会儿，“过几天我再试试

何田，“我看小米已经可以收了，收了小米，我们就月饼吃。”

气候有差异，就能反映来。

等她割完猪鬃猪，易弦就把猪拿到硝制货的工坊，先泡缸里。

先取下来的是贴着那层脂肪，还有贴着腹的那层网状油脂。

何田留一些瘦相间的，问易弦，“你从前吃月饼，是吃咸味的，还是甜味的？”

去年，何田只带回家了猪鬃，猪和大分内脏都就地掩埋了。

易弦从前住在南方的城，和这里气候很有些差异，虽然夏天最时也不过二十四五度，冬天也有零下二十度，但是秋天要来得比何田这里晚差不多一个月。中秋时除了吃月饼，还能赏桂。

两人在火堆一边搭了个架，把猪脚吊上去，开始分切猪。

“那肯定是用的糯米面的。”何田现在已经有了经验了，吃再致，这世上有的原料也不过那么些。

易弦笑，“都有。怎么，这就要月饼了？”

何田凝思，“倒是好，馅儿可难了。我们这里又没有茶叶。”他们最常喝的，不过是天摘的柳叶和竹叶晒之后冲泡的，此外还有松针，玫瑰，薄荷，这几样，再就是果切片泡的苹果茶，红枣茶等等。

，刷完后挂在凉燥的地方，能用上十几年。

易弦细数他吃过的月饼，“五仁的，黄莲蓉的，还有鲜酥月饼，是一层一层的，碰一下就雪片似的掉下来，即化……”

易弦一听很兴，“那咱们也。”他又说其他的月饼，“还有果馅儿的，我倒不喜吃，太甜了，哪儿还有一果的味呀。不过，有绿茶馅儿的倒很不错，外是半透明的……”

到了第二年天，野鸭野鹅飞来，又有了新鲜的油脂来源。

真要照农历等到中秋，恐怕到时赏的不是月，是雪。

秋天硝制货倒是没有夏天蚊虫那么多，就是担心万一晒的时候下雨，就会发霉。

这些理好，何田和易弦换了个大锅，加上、盐、椒和辣椒，把猪放去咕嘟起来。

炼好的猪油凝固后是雪白，闻起来很香。放在密封的陶罐里，搁在地窖里，能吃上很久。

何田接，“这个酥我也会，是油，面粉里加了很多猪油。”

接下来，各个位的分别切成块，两扇排骨切成几片，留下一片，暂时放地窖里保鲜，其余的，放大木盆里，涂上盐和草木灰椒面混合的粉末，挂起来风，小块的把脂肪切下来，也扔脂肪盆里。

“嗯。”易弦指拇指相，比了个大小“这么大一儿，半透明的冰霜一样的儿，里面裹着一团浅绿的馅儿，看着就觉得喜，吃起来不会太甜腻，凉凉的，嗯……可能放了薄荷？还有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