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田很意外，她仔细想想，五六岁的自己本没观察蚕蛾有没有嘴或者说，“真的吗？为什么？”

易弦轻轻地笑。

又摘了两三棵树的叶后，易弦看到何田额角的发都被汗浸了，就问她，“你饿不饿？我们休息一会儿？”

加了燕麦粉的面包切片之后就会格外脆，又有嚼劲，涂上鱼酱，咬破鱼籽时，里面咸甜的浆充满腔，和面包糙的颗粒混合，是一特别值得慢慢咀嚼回味的。

他们坐在松树下的石上，休息片刻，在溪边洗洗手，取。

“啊——”何田捂着脑门叫了一声。

易弦又笑了，他知何田是在逗他开心。

这时七多了，太终于开始西斜，可是天空还是亮亮的。纬度地区就是这样，这里有漫长黑暗的冬天，作为补偿，大自然也给与漫长明亮的夏季。

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小麦甩着尾好奇地看向主人。

他摘下一颗蚕茧，递给何田，“你养过很多次蚕吗？”

何田呆愣住，是啊，一个爬在另一个上不久后，有的蚕蛾就死去，另一些蚕蛾产下卵也死了……她倒是在蚕蛾们不肯吃后担忧过，看到它们这么爬来爬去还天真地以为这是同伴想帮助同伴飞起来……后来看到它们不飞，又以为是在打架，还想分开它们……

易弦笑了，“我小时候也养过蚕。不过不是养着玩，是学‘昆虫的一生’的时候养的，每天都要写观察日记呢！有人就养了蝌蚪，因为不用费事照顾……”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了顿，看着天边了会儿神。

吃了面包，再用瓶接些小溪中动的清喝，松风清泉，全的汗

此时太终于西沉，天空布满粉红的云霞，把何田的脸庞也映得粉粉的，易弦看着她，又开始心里的，他抿一抿嘴，告诉她，“蚕蛾是成虫，它们破茧而之后只想一件事，就是！”

她鬓角的汗，“好。”

何田轻轻摇了摇蚕茧，里面的蚕蛹撞到茧的，就发轻轻的响声，“没有。就养过那一次。我看见它们一天天长大，吐丝，把自己包蚕茧里，本来很期待的，它们咬破蚕茧爬来，变成了浑雪白的蚕蛾，我还以为它们会像蝴蝶那样飞走呢，谁知它们本不飞，那长翅膀什么呢？给它们叶它们也不吃了，一两天后，它们就全死了。我哭得可伤心了，就再也不养了。”

何田看到他脸上现一怅然的神情，仿佛不太兴，小声打岔，“蝌蚪后来变成青蛙还是癞蛤蟆了？我也养过蝌蚪，每次都变成癞蛤蟆！”

易弦噗嗤一声笑，“蚕蛾连嘴都没有，当然不会了。”

看到何田更加震惊的神，易弦忍住笑意，故意一脸严肃问她，“难你没注意到，它们一个爬在另一个上在尾么？”

小时候，还带我来这儿抓过刚孵来的蚕蚁，剪了桑叶带回家，把它们养在竹匾里，蚕蚁刚开始可丑了，是黑乎乎的小虫，慢慢就好看了，蜕过几次以后，变成雪白的蚕宝宝，蚕宝宝长到小拇指那么长，也变成半透明的了，就要结茧了，你得给它们准备一个竹盒，或者用树枝竹枝扎成一束放在盒里，它们就会爬上去茧。变成茧以后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