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修葺完屋，已经要黄昏了。

油了，何田把野蒜的叶切掉，只留蒜，放在案板上用刀一拍就扔锅里，翻炒几下，闻到香味后把红薯叶扔锅，叶颜一变，就把锅从火上移开，装盘前加一盐。

他笑着把虾放她嘴里，她嚼了几下，也笑了。

另一菜是河虾。

野鸭油、野油、狍油、鱼油，还有其他野味的油脂，味比起猪油鹅油都要差一些，就用来灯油和皂，机油等等。

焕发生机，屋就会看起来像老爷爷将秃未秃的，再过一阵，经过几次夏季的雨滋，草和苔藓长得更茂盛了，远远望去，屋一片茸茸绿，泥变成了绿。

不过，红薯有别的植没有的优，就是它的叶可以当蔬菜吃，并且很好吃。

鹅宰杀之后，取肚和内脏附近的脂肪，放在油锅里小火加，很快就会溢油汪汪香的油脂，放凉之后用小竹筛过滤油渣，放小陶罐或者大玻璃瓶里分装，密封好，存放在凉的地方，一次取一罐，就能吃一年的。

叶洗净之后，用油盐清炒，或者跟野蒜一起炒，味不输于专门栽培的蔬菜。

反正何田是这么说的。

易弦用舀捉住了虾，沥了，何田在锅里放上油，把野蒜的叶切成段扔去，一挥手，十几只张牙舞爪的虾就了锅，几秒钟就变得红彤彤的。

易弦夹了一只虾，小心剥好，递到她嘴边，“啊——”

易弦抬看看目前还是像泥的屋，想象不到它变成绿的样。

何田在火上蒸上米饭，跟易弦一起去了他们的红薯地。

别小看这层绿，它们不需要太多土壤或是营养，也短小细弱，但它们却能保护屋不受狂风侵害，不让草被风走，它们还能有效地排掉雨，让雨更快地下屋，使下面的草和木板不易腐坏。

新鲜河虾本就很清甜，只要放一盐调味就行了，装在棕褐的陶盘里，红红的虾陪着绿油油的野蒜叶，看了就让人指大动，更别说诱人的香味了。

这是今年捕到的鹅的脂肪炸的油。

同样是植，红薯喜的温和气候，因此只能一季，耐寒的胡萝卜倒是可以从初一直到冬。

他们一人一把小剪，很快剪了满满一小筐红薯叶。

何田家用的油大多数是鹅油，她们家通常还会在每年秋天打一山猪，猪油是另一常吃的油脂。

何田坐在桌前，急不可耐地抓住一只虾去拨，剥了两下又丢回碗里，把手指举在嘴前呼气，“好！好！”

米饭一蒸好，何田就把炒锅支起来，加上一大勺鹅油。

何田张开嘴，“啊——”

几天前捉的那些鱼虾，太小的都变成了小麦和小鸭们的，还剩十几条十厘米长的虾，何田养在一个小缸里，养了几天，泥沙都吐净了，也空了，今天就是它们变成盘中餐的日了。

剩下的较的叶和，切碎了就可以喂给小鸭们。

红薯苗下几周之后，就长得茂盛，墨绿的叶像一个个小手掌。这时就得剪掉些叶，不然叶长得过于茂盛，收了更多的营养，就会营养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