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里的米饭已经蒸熟了，翠绿竹筒里米脂晶莹，着粉红的腊片，看起来就令人直咽。

易弦看着手中茶杯，澄黄的茶汤上白气氤氲，“有一年冬天，我也见过有人竹筒饭，不过，人家得俏得多，叫岁寒三友饭。”

“还有一。”

易弦汗，问何田，“我们吃什么？”

两人吃了饭，何田捡了几簇松针放在锅里，和雪一起煮了一会儿，一人倒上一杯。

易弦脚下放了七八块已经劈好竹板，每块都是一米长，手掌那么宽。

他们最后放弃了在底索上铺木板。冬季砍下的木没有晒，到了夏季，原本一米长的木板可能只剩下九厘米长。着急铺上木板，只会使桥索变形。

“就是松、竹、梅。这三植在严冬仍然保持生机，被认为是有气节的。”易弦简略解释什么是“岁寒三友”，

又工作了一会儿，何田叫易弦，“我们先吃饭吧。”

这样，铺桥的时候，只要把竹板两侧的两藤绳固定在底索上，一块桥板就铺好了。

她完这些，易弦已经在营地边上劈了不少竹板。

对易弦而言，比起面，米饭更好吃。面，要得很致，或者好玩有趣的，才会指大动，米饭呢，普普通通就很好吃，菜肴最好是甜咸味的，比如用栗炖的腊和熏鸭。

竹里有一层，还有锯断竹节时的锯末，这下全都被净了。然后，她从周围的松枝上取下一些雪，放竹筒里，再用喝的铁杯量了一杯米，将三分之一倒一个竹筒，剩下的倒另一个，轻轻晃动竹筒，最后，她切了些腊，也放竹筒，再用筷把竹筒中的米、、雪搅匀。

她抓一把雪放两个竹筒里，再抓一把草，洗竹筒。

竹筒饭有特别的清香，隔着布垫抱在怀里，乎乎香，用竹筷搅一搅，香气扑鼻。

方锯开，另一边也如法炮制，就得到两个天然的竹碗，比平常吃饭的陶碗略一。

“啊？我们还有米么？”

到了营地，还没走近，易弦就闻到米饭的清香。

黄豆粉是最可怕的。为什么有人会吃它是个未解之谜。

“岁寒三友？”

他们喝着茶，稍微休息一会儿，又聊起吃。

于木相比，竹的质地更加密实，缩率也低，而且，劈竹，比劈木板要容易得多，通常只要一刀，就能顺着竹的纤维走向，将它劈从到尾。要不怎么有句话叫势如破竹呢。

“竹筒饭。”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何田早就熟悉了易弦的味。

剩下的竹，她沿着比竹节两指的地方锯断，这就成了竹碗的盖。

实验了之后，何田决定先用竹板铺好桥底，再逐渐用木板替换。

松针茶其实没什么味，只有一松树的清香。这茶和竹筒所的米饭倒是奇相。

何田掀开锅盖，白气蒸汽顿时扑上来，浸她的脸庞。

何田有一个手摇钻，她坐在一截还没劈开的竹上，抓起一块竹板放在膝盖上，在竹板两端分别钻两个，然后将两条细藤绳穿里，在打一个结，拉。

何田在铁锅里化开一些雪，等温和手温差不多了，再把竹筒竖直放锅里，盖上盖，加上柴火，大火蒸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