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银白的，何田说是白鼠尾草。

饺放在手心里，填上一小勺馅儿，拉起两边面，合拢一，再分别抓住两角向中间一，最后四手指在外，拇指在内，一下边缘，馅儿就被面周全地裹在里面了。

饺的面是不用发酵的，只要加上温，得比馒面的手一些就行了。面团好了，在陶盆上盖上布，让面醒一会儿。

饺馅她用的是一颗从地窖里抱上来的白菜和今天捞上来的江鳕鱼，除了这两样主要材料，她还会另外再用一剁碎的腌萝卜条还有泡发的香菇来提味。

易弦搅拌饺馅的时候，何田取一个白大理石的研钵，先放白鼠尾草的叶细细研磨成粉，用筛筛了，细粉放在一只陶碗里，粉丢炉膛。

回到屋里，何田把树叶放在一边，先洗手和面，准备饺。

每一家的

她对着飘扬而上的火星发了会儿呆，开始研磨冷杉的针叶。

粉末立即变成一串小火星，在空气中散发清香。

很快，她们包的饺就摆满了两个拍。易弦数了数，每个拍上有四十多个饺。

好长一段时间，屋里只有搅拌饺馅和研钵研磨的声音。

饺馅好了，何田把冷杉和白鼠尾草粉末放在一起，开始包饺了。

饺可以多包一些，放在芦苇杆编的拍上，放在门外，一会儿就冻了，在木盒里垫上一层叶，放一层饺，上面再铺一层叶，再放一层，盖上盒盖，搁在储箱里，什么时候想吃，直接取来往里一扔，煮熟就行。

另一，还带着树枝，像一蓬蓬小松鼠的尾，尾上的刺就是一树叶。这是冷杉的叶。已经晾很久了，叶都变成了金棕，轻轻一碰就簌簌地落下来，碎成几段。

不知为什么，她情绪很低落。

何田洗掉手上的面粉，把案板收起来，净桌，把放着两树叶粉末的碗放在桌上，用另一只碗盛了，将指尖浸在中，往粉末中滴几滴，用一只筷搅一搅，再滴几滴。最后，她从木架上取了一只小瓶，瓶中是粉红的，瓶盖上带着滴。

——两枯叶。

她教易弦怎么抓起一块面团，在中间戳个，两手伸里不断翻绕，把面团成一个圆圈，掐断，就变成一条的白面蛇，放在案板上上下动，把它的越来越细。到细适中的时候，把这条白蛇切成小段，在案板上洒上面粉，把小段儿们在面粉中翻一遍，挨个压在手心压成扁圆的，再用擀面杖擀薄，就成了圆圆的饺。

她小心地滴了两滴，继续搅动粉末，粉末很快搅成了一团，颜也变成了粉红。看来这有粘合和染的作用。

易弦和何田把菜分别剁碎，加调味料和一鹅油搅拌，搅一会儿，再加一，继续搅，一直搅到菜的混合黏稠光，外表晶莹光亮，馅儿就搅好了。

包好的饺像一只小小的独木舟，第一个饺放在拍的中心，之后的饺排着队，一个跟着一个，螺旋排开。

这时，何田终于说，“这是香。冬至之后，就是新年。每年大暴雪都会在新年前夜之前停下。到时候，香也了，就可以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