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到底对段须眉说过些什么？

第140章别万山，不再返（二）

“还有一件事我想与你商量。”卫飞卿忽然语声一整，抬十分慎重看他一，“我准备将卫尽倾尸与贺兰雪一同带回九重天，事了之后将他二人合葬。”

后悔吗？

卫雪卿有些莫名：“葬就葬吧，你看我作甚。”一边想到卫尽倾那是尸吗？那分明就是一个被戳成了千疮百孔的烂柿……

“我又不是今天才开始发疯。”卫飞卿仍是笑模样，底却殊无一丝笑意，“就算是我，一件事之前也不可能计算到所有可能发生的后果，谁的人生还不会遭遇几件意外之事了？只是无论发生任何后果，自己的事，终究还是要为之负责而已。”

他堪堪见到段须眉时所唤的那一声“须眉”犹如一计耳光狠狠甩在他的脸上，疼得他整颗心都在厉叫。

顿了顿，卫飞卿：“毕竟他与你娘才是真正的夫妻，如若你娘想要……”

慢悠悠落，卫飞卿：“你认为比一统武林的盟主是个断袖更耸人听闻的是什么？”

卫雪卿先是不解，再是慢慢瞪大了。

哪怕他与贺修筠并非真正的亲兄妹，但凭借他们双方父母亲的关系，他们实则与亲兄妹也差不离了。

卫雪卿震惊得几乎要掀翻棋盘，失声：“你疯了不成！”

却明知发生的一切无法挽回。

……卫雪卿能说什么，卫雪卿简直简直无话可说。

最初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本没能想起这件事。

自作孽不可活。

他本忘记自己有没有落了，就见卫飞卿又已落下一：“那当然就是盟主娶了自己的亲妹妹了。”

“她没什么想要的。”不等他说完卫雪卿便截，“他们那算什么真正的夫妻？非要说，至少卫尽倾与贺兰雪还算得‘两情相悦’。”

比断袖还耸人听闻的自然就是。

若没有那件事，他尚能说服自己用其余一切的方法补偿贺修筠。然而既然发生了那件事，在贺修筠本的意愿之下，他本连选择的权利也没有。

叹了气，他：“这些日让她好好养，等到从九重天回来她伤势大好，届时我再公布与她的婚事。”

那一刻他知自己彻底失去了对段须眉解释的权利。

这些年来他对贺修筠的一件件过分的事，绝不亚于贺秋几人对他的。

那一刻他也知，比起这些年他对贺修筠的那些利用，原来他当真还能对她更过分的事。

说“两情相悦”四个字，他们二人同时怔了怔，再同声失笑。

他对段须眉说，在他走火的那一日，贺修筠不止收了本该由他承担的那些足以让他爆而亡的内力而已，还在他彻底失控暴烈难耐之时……为救他与他发生了夫妻之实。

然而他来到登楼，与贺修筠面对面，那些被他当时混不堪的神志撕成碎片的记忆却一一回到了他的脑海里，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但是当日段须眉决然离去，以及贺修筠伤心绝却定决然的态度，无疑彻底推翻了他原先的想法。

他没有选择。

绊一向了解甚。

卫雪卿笑：“你别

而他事实上坐实了，神上坐实了断袖，这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