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殷视如不见，手中灵飞刀依然朝着卫尽倾直直斩去。

贺秋怒火沸腾一字字：“你才疯了！那是阿雪！”

不见了，是因为太快了。

她最后五个字说得极为清晰，极为响亮，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每一个字都响彻方圆十里。

卫尽倾大吼一声，一拳穿透谢贺余威猛然朝着摇摇坠的贺修筠打来。

卫雪卿、谢郁两人从到尾都未远离贺修筠，这时一左一右分别挡在了她的面前。

没人看清他如何转向，如何动作。

在她说那句话的瞬间，贺秋与谢殷同样朝着卫尽倾扑过去。

贺修筠微笑看着前一切。

三条路。

卫尽倾一人对贺秋谢殷两名绝手，状似专注，贺修筠却知他必定将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耳中。

谢殷刀势还在继续升腾。

下刻却被贺秋蒹葭剑生生挡下。

贺秋随他后大吼一声：“筠儿躲开！”

“其实谢殷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卫尽倾，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败了。为什么？”提着长剑从激烈厮杀的场中慢慢走过，贺修筠笑，“难你没发现么？所有人都想你死啊。二十年前，谢殷想你死，贺秋想你死，你的亲卫君歆想你死，你的好情人贺兰雪想你死，你的好搭档池冥与利用对象段芳踪通通想你死，这么多人想要你死，你怎么就偏偏不死呢？你若死在那个时候，真是省了大伙儿好多事。不过没关系，如此一来也好叫你看清，二十年后想要你死的人，比当初又不知已经多了多少。”

但卫尽倾的那一拳临到这两人面门之时却突然不见了。

不是贺修筠。

唯有，杀！

“对呀大哥，这可是你心的阿雪。”一手抵在贺兰雪颈间，卫尽倾瞬间敛下了适才那浑狂暴，不不慢笑，“大哥大可以让谢殷一刀斩下来，就这样让阿雪随我一去死好了。”

更何况，杀死卫尽倾原本就已成为他们数十年来的执念。

待到所有人能够看清他的时候，他手中已经多来一个人。

她说完这五个字的瞬间便吐一大黑血，浑煞气窜，红衣似火，面白如纸，丑如罗刹，厉如修罗。

到了此时此刻，这两个人、这两个武林中辉煌了二十年的门派同样没有第二选择。

贺秋咬着牙，半分也不肯让。

是贺兰雪。

谢殷浑杀气，厉声：“你疯了！”

众人本难以想象她是用多的内力说这五个字。

“到了今日，不但当初的那些人依然想死你，你的老巢长生殿也已经全然背叛了你，当年对你掏心掏肺的关成碧想死你，你的儿卫雪卿想你死，你的女儿我想要你死，你仇人的儿段须眉想你死，整个武林、整个天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想要你去死。”长剑在地上划拉刺耳的兹拉声，贺修筠抬手指一圈周围，包万言堂、光明塔在内都已被重重的拼杀包围在当中，“所有的人今天之所有会现在这里，无论是心积虑，是筹谋多时，是被欺骗还是被利用，实则都只有一个目的而已，那就是……送你下地狱。”

贺修筠饶有兴致看着他们几人。

唯独贺兰雪神极为平静，甚还有闲暇朝她后挟持她之人问：“当日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