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将它当一可能好了。”卫飞卿，“如果当真有这可能，你们认为武圣潜伏这么多年，他是想什么？”

不止段须眉而已，卫飞卿同样是个从来都遵从自己最真实心意的人。

偏生他说的话，段须眉还当真不好反驳，不由自主看向卫飞卿。

段须眉没好气瞟他一：“这当还能满浑话，除了你也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第83章万千山纵横（二）

万卷书碍于与段须眉情面不不好说的话，梅莱禾这个正儿八经当舅舅的可就毫无顾忌了。

不止段须眉愣住，前一刻还觉无法训斥卫飞卿的梅莱禾与万卷书闻言双双然大怒，梅莱禾怒：“你他娘的脑被驴踢了不成？你非要看事态如今的事态难还不够急？段须眉难是个非得你捧在手心的瓷不成？还有段小你也一样！这当找什么尸！万事都等前这件大事过后再说！”

“那不然如何？”卫飞卿懒洋洋靠在他背上，“发生的事情已不能改变，还未发生但即将发生的事好像也很难改变。既然如此，那不如见招拆招，能快活一时是一时。”

两人四度一起乘雕，次次心境各有不同。卫飞卿回想一次二人乘雕从大明山底飞来，那时堪堪脱离虎，他一次见到段须眉引来万鸟朝拜，那惊讶、惊喜与惊艳仿佛还历历在目。卫飞卿不由笑：“每一次咱们一起在天山飞，总要经历一件极为重大的倒霉之事，不知这一次又如何？”

段须眉一愣。

那是因为他的大仇人卫尽倾始终也还未现。

金山在戎州最西，想要关，须得横穿戎州与中州，再经由凤辞关前往楚地。

（我又开始万千山纵横了……也是够……）

“他最大的大仇人自然是卫尽倾，那恐怕是日日夜夜恨得咬牙切齿的大仇。只是除去卫尽倾，贺秋、谢殷甚还有昔日武林中许许多多的人，谁又不是当年害过他的仇人？”万卷书喃喃，“如若我是他，如若他当真没有死，必然要想法报仇，最好能一次将所有仇人全除去，其中……其中当然要包卫尽倾。”

那他最有可能什么事来？

梅莱禾不敢置信摇了摇。

若是单论脚力，区区半个月两人只怕都还行不到凤辞关，少不得又得段须眉的大雕护送二人前往。

他说到此，连梅莱禾与段须眉心里都跟着明朗起来。

段须眉半晌伸手握一握他的手。

卫飞卿却叹：“您二位想到哪去了？这关难我们还能跑去观光不成？可还记得我说过，段须眉去关外寻到武圣尸的另一可能？”

假如以段芳踪活着为前提。

谢贺婚事震惊武林，段芳踪如多年都在暗关注这些事，他自然也能明白这其中成算。

行。”

他知他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对段须眉都是残忍，是以他其实可以让段须眉独自去这件事，但他还是选择陪在他的边。

他从前为什么不肯现？

良久段须眉颔了颔首：“好。”

“虽然只是一可能，但他如果当真也来搅这一趟浑，到那时就当真……无人能幸免了。”卫飞卿看着段须眉，“距离阿筠婚礼尚有半个月，无论如何，这半个月里我们要设法……活见人，死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