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摇了摇，语重心长：“糟蹋东西。”趁着丛要把新鲜鼻涕纸扔他脑门上之前，他飞快跑走了。

半天，江帆才用脚尖把桌底下的那只拖鞋勾了回来。他缓慢地行着自己的动作，缓慢地整理饭桌，缓慢地清洗咖啡机，缓慢地收拾厨房。

丛：“咋的，还搞歧视呢？”

江帆知杜君棠生活有条理，渐渐也养成了收拾房间的习惯，屋内还算整洁。

屠越替大家了外卖，上厕所的时候手机掉坑里了。江帆只好去门等外卖小哥。他拎着外卖袋，路过丛，看见丛可劲推着自己的印堂，手指着太。

江帆先看了贴在书本封上的便签条——少说话，多读书。

丛摊了摊手，一挑眉，“扣工资。”

他翻腕，屈起手指，中指指节刚要碰到门板，又缩着脖止住了动作。

江帆看丛皱眉，他也跟着皱眉：“嘛呢你？”

江帆轻轻悄悄地把门拉开了。老总不在。他猜杜君棠在里间的休息室里睡觉，那人最近睡眠总是不大好。

他一就看见自己桌上多了两本书，他想起他们刚回家时，杜君棠似乎是从书房里拿了两本书来。

在关掉客厅最后一盏灯前，江帆又望了几二楼书房的方向，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帆把杜君棠那份外卖放在了会客的小茶几上。像只笨笨的小企鹅，他一步一步慢慢往休息室门迈，等走到跟前了，他回看了小茶几上的外卖，抬起手准备敲门。

“经络位，治鼻炎，”丛煞有介事地回他，手上动作不停，“醋多的那份是我的，你先给我搁下吧。”

江帆朝他边一坐，“现在是上班时间。”

江帆一边夹菜，一边和丛闲聊：“屠越呢？”

吃了两，

第25章

他轻轻撕下便签条，才看见那两本书的书名。

老总办公室前。

经过茶几上的外卖时，他已经盘算好“微波炉加”或“再一份”两方案了。

丛腾只手，动鼠标，看了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下班。”他张纸了嘴，又将就那张纸别过擤鼻涕，扭过来才问，“老板呢？”

老总上班开小差被发现了。江帆沉着冷静地下判断。

江帆又企鹅走路地走回去，鞋底挨着瓷砖地时几乎不声。

算了，开小差就开小差吧。谁让他是老总呢。

和。

C市不香樟，街上基本都是梧桐。秋天落叶纷纷。梧桐在风里像活了一样，抖擞抖擞的，又有孱弱。

屏幕里的相声演员大概又抖了一个包袱，丛笑得直擤鼻涕。丛着耳机，江帆听不见，跟看默片似的，他跟丛要了一个耳机。

江帆：“应该在睡觉。”

公共办公区内，丛正埋苦吃，电脑屏幕上放的是相声表演。桌上的鼻涕纸大军已经被清理掉了。

丛睛盯着屏幕，时不时“嘎嘎”笑两声，“修手机去了。”

丛非常、极其讨厌秋天，因为一到秋天，他就要犯鼻炎。

“噢。”江帆了，在半桌鼻涕纸里努力找了块安全区，把外卖盒放下了，“你不都闻不尝不着味儿了么，怎么还多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