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

“你也没过人力资源。”

厨房爆一声响。

午后，江帆煮了茶送上二楼书房。他端着托盘，顺手用一边小臂压下了门把手。

江帆站在饭厅里收碗筷，收了自己的，又去客厅收杜君棠的。

“知了……”江帆把杜君棠的外挂在了衣帽架上，躲在衣服后面，侧了侧脑袋，“保镖的值班时间是……”

重逢之后，每次现实和回忆靠近时，他总不免神。他仍未适应，这不踏实的觉，像从一个梦坠另一个

“那……那狗，狗那事儿，什么时候能上岗啊？”江帆问这话时张死了，他停住脚，却还是拿后背对着杜君棠。

杜君棠截了他的话：“二十四小时。”

这话说完，江帆看见杜君棠从一旁的菜板上拿起了最大的那把菜刀。

“在这儿装什么死人，”杜君棠将两只手抬到了江帆面前，“把我袖挽。”他把刀尖朝左手腕晃了晃，“还有手表。”

杜君棠切菜时刀法娴熟，江帆看得，可脑还得转，他听来了，杜君棠是在说他走彭筱烟关系这事儿。他没接这话，安静等在旁边给杜君棠打下手。

“……”

杜君棠把锅里那块焦黑的铲了来。江帆看着前的一片惨烈，无端有劫后余生的觉。

第08章

杜君棠把他拦下了，拿锅盖的手像玩杂耍，随便一甩，正扣住那锅，火压住了，又三两步上前关了灶。

江帆猛一抬，发现杜君棠正定定地看他，他们离得太近，近到令人心动。江帆那刻几乎忍不住要伸手，要抓住杜君棠中一闪而逝的光。

“噢……”江帆心里不服，脚慢慢往厨房那边蹭。杜君棠越过报纸的上端，看江帆小声嘟囔的背影，忽然很想笑。

“厨房里的事儿吧……我不太懂。”见着杜君棠提着那把菜刀越走越近，再上那张神淡然的脸，江帆次生了就跑的冲动，“都，都是误会！”

可他没有伸手，他甚至没勇气再和杜君棠对视下去。

江帆在门愣怔片刻。

杜君棠靠坐在沙发上，抖开报纸，看向他的目光复杂持久。

菜切完了，杜君棠搁下了菜刀，忽然问：“她为什么帮你？”

因为我是……

“他们没跟我说要会饭……”

还……还得饭啊？”

他不免疑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人，杜君棠现在的一堆病，以前从没有过。

那菜刀像才磨过，锋利得直冒寒光，闪得江帆睛疼，他心那儿咚咚地响，一步步退，直退到后背贴着墙，刀劈过来，他霍地闭上了，哆嗦起来。

噼噼啪啪的，还有锅铲落地的“当啷”声。

“看你表现。”

他是第一次知杜君棠不喜跟人同桌吃饭。

“人命关天。情绪大也不用烧了我的房吧。”杜君棠打开油烟机，抬手了额角的汗，“还是说，你是樊沛雇来的杀手？”

门开了，屋内的杜君棠正在垃圾篓旁削铅笔。办公桌上摊着一张素描纸，显然没在工作。

杜君棠把视线收了回来，就着那条没读完的新闻再读下去。

杜君棠走到厨房门时，锅里的火已经蹿了老。江帆端着装了的盆，一脸英勇就义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