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韬仍是郁结难开：“但愿罢，而今我也只能这样期望了。”

君合见他如此，便宽：“冷大哥且宽心些罢，令妹有你这样一位堂哥如此挂念，为了你也会过得很好的。”

才一脚落上去，已听得吱吱嘎嘎的碎裂声响，君合更觉得兴奋异常，便提了一气，故意不肯用轻功，结结实实的落上第二脚，又听到一阵声响，他简直快活的快要起来。如是一步一步，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湖中央，接着月和灯微弱的光亮，还看得到来时路上一路碎裂的痕迹。

君合举目四望，亭台楼阁、桥梁岸堤，似是极近又极远，在抬看时，月朗星稀，远还偶有烟绽放，隐隐仍有爆竹、乐声传来，这一切真真妙极，只可惜……君合心中忽想到，只可惜炜衡不在，见不到这难得的一景，便是回去说与他听，也难如亲所见般动人。

这一路走下来，终于将那烟火笑丝竹曲赋之声丢在了远，君合才发现自己竟从一条小路抄到了镜湖边。因前几日下过两场雪，湖这一面偏又是照不到日的，早已结了一层冰。君合忽玩心大起，小心翼翼的的撩起衣摆，踏上冰去。

除夕之夜，远家宴的仙乐风飘，苑皆是人们声笑语，不时还有烟火腾空，映的前的路亮一阵暗一阵。风的君合脸上有些疼，他缩了缩脖，却依旧不肯回，只一味寻着僻静往里钻，仿佛如此才能使他焦躁的心静上一静。

“堂妹？”

观韬轻叹一声，：“堂妹世凄苦，父母双亡投靠我家，可我爹娘又把她卖到了有钱人家里当丫。后来我家横遭变故，我背井离乡来京城讨生活，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彼时她也不过五六岁。”说到这里，兀自摇了摇，又：“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不是还在下人，又或许已经了小厮嫁了。”

观韬却摆手：“罢了……便真是相熟，谁又会去在意一个丫呢？”说完后又笑了笑，：“今日真是怔了，说了这些平添烦恼的话，倒让你也跟着上火了。”

两人因势又说了一会话，直至夕西沉，城内城外都起了灯，观韬尚要去下一巡视，两人方才作别。

观韬只眉微蹙，：“没有心上人，只有一个堂妹。”

离了城楼，君合彳亍良久，因算计着程容华总要再一个时辰才会回，自己不想回去那惹人厌的儿，且想到人们在一赌钱玩乐，心中也颇为腻烦。他朝合余望了望，此时若是去寻炜衡倒是不错，纵不能一起守岁，尚可一同吃两杯酒说说己话。可想到日间那一，自己此去恐又要被炜衡取笑，想着都已臊起来，便转朝另一边去了。

君合看他颜笑，心中悲凉，亦勉笑：“如你所说，人各有命，你我在这里怀兴叹，倒不如老实些把活儿好，在这已定下的命里多挣下些前程。”

乡有心上人在等你吗？”

想到这一层，君合忽然心中一动，细细想来，每每他见到什么、听到什么、吃到什么、读到什么，心中皆是想着此事此定要与炜衡同享、若是此

君合踌躇一番，：“冷大哥，若你真的如此挂念堂妹，不如我去拜托我家小主帮你打听打听？毕竟都同在金陵，大人家应该都是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