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心里听到一声响动，轻轻的啪嗒一下，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齿咬合转动，如果非要说来，更像是某平稳的安全。

两人散步一样地在小区里走。

李清凡盘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iPad玩贪吃蛇。黎邃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玩。两颗脑袋凑在了一起。没过一会，李清凡觉到了脖旁边呼声慢慢变得平稳，他转一看，黎邃闭着睛，已经睡着了。

他直接蹲在了玻璃橱窗面前，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玻璃上。他把手贴着玻璃，脸靠得很近，像是被什么引了全的注意。

李清凡是迟钝的。他哦了一句，便随着黎邃一起下楼了。

黎邃在心里叹了气，把李清凡拉起来，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说：“又没说不要。”

黎邃看着李清凡，李清凡看着地面。他问：“那到底要不要啊？”

李清凡百无聊赖地在静得只剩下雨声的客厅张望。他伸手去拿养乐多，顺便在玻璃茶几下面发现了一个小纸盒。

雨天是很适合窝在家里睡觉的。

李清凡愣了一下。他睛看着地面，矜持地说：“哦……原来要啊。”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要翘起。

黎邃也走到了他边，一就看到中间那个显的格里放的是只慵懒的布偶猫，它的旁边是一只灰绒绒的英短，再下面还有只一脸懵懂的小金……他顺着李清凡的视线看到了最角落下面，一窝杂的仓鼠，好几只挤在一个格里，不安分地四跑。

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记起来那是两人第一次去超市的时候

黎邃住的小区占地大，园林工程还是得不错的。一路上能遇到许多人茶余饭后带着小孩在小区里玩，或者三五成群地在打羽球。

他转过去，黎邃以为他要什么，结果李清凡低下对那一窝的仓鼠说：“不好意思啊，我有人要了，还是你们比较可怜。”

轻轻推开：“走吧，我带你下楼买冰淇淋。”

李清凡放下手里的平板，轻声说：“你怎么这么能睡？”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比起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大不了多少。睡着的黎邃没反应，他大胆地靠近了一些，偷偷地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他的，觉黎邃的温要比他上一些。他还是没有醒。

李清凡就笑，他说：“要啊。”

黎邃拉着他的手：“还吃不吃冰淇淋啊？”

李清凡隔着玻璃，用手指去摸摸它们绒的小脑袋：“我也没有人要，我们真可怜。”他转而抬看着黎邃，说：“我们好可怜啊。”

说完他又轻轻地笑了。

他就说：“要啊。”

演技真差。黎邃看着他，没有作声。

小区里就有一个超市，但是里面没有卖李清凡吃的那个牌。黎邃带他走路了小区，去隔街上的一个商场。李清凡走在路上看到了一间店，顿时站在橱窗前面，不走了。

黎邃站在蹲着的李清凡边，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李清凡的睫郁郁地半垂着。李清凡看到黎邃的鞋，他状似忧郁地问那些仓鼠：“你们也没有人要吗？”

这家店的店面是半开放式的，整面的橱窗里是一个个隔开的玻璃格，店家在里面安置了各待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