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楠听的骨都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大半夜的让人叫醒了疼，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笑：“也不是太晚，要搁十年前我还没睡呢。”

白潇楠低低叹了气，把鞭放在后，轻轻的拍着阿芜的后背，这个方式能让阿芜很快的镇定下来，他看阿芜渐渐的平复了情绪，斟酌了一会儿，问：“阿芜，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我的承诺，而是一个心理医生。”

他看着那条鞭，愣了一会儿，半晌才怔怔的问：“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搂着这个睡觉？”

“嗯，我连二十都不到呢，要放到现在，我看见你那么小恐怕不一定能下得去手。”白潇楠叹了一句，“不过那个时候你脾气可真大，我脾气也是大，当时太年轻了啊。”

“不不不，我不是觉得你有病，我只是觉得你目前的心理状态有问题，光靠我一个人很难真的帮助你解决。”白潇楠顿了顿，艰难的说：“如果我继续用鞭，也许可以很快让你恢复到我觉得可以的状态，可是现在不行了，我最近越来越不确定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是不是一致，我没有办法替你决定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幸福的，我想让你到幸福，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就可以的，我们去看医生吧，好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阿芜沉默了一会儿，在白潇楠以为他生气了不会再回话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去看吧。”

阿芜了鼻，没有说话。

“您现在对我好，太好了。”

他失控的哭了起来，白潇楠着急的要去搂他，向前一挪，觉得有东西硌着了自己，伸手拿来一看，是那条刻了白字的鞭。

阿芜一边哭一边又觉得自己情绪反复的实在太厉害，不太好意思承认，但他搭的样和悲哀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还没完全消化好的哽咽，声音有些糊，说不清是心疼多一些还是撒多一些。

“十年前啊，”阿芜悄悄动了动脑袋，不想完全压住他的胳膊，“十年前我才十四岁。”

“我不后悔遇见你，我就是在想，要是我能晚几年遇见你，应该能对你更好，好很多。咱们开就是错的，我要是没让他们去找长得像秦若的人，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我要是现在遇见你，我也能像安扬一样温柔。”

白潇楠结了一下，想要解释，“我不是觉得你有病，阿芜，心理状态

白潇楠突然想到什么，笑：“我记得你当时特别羡慕安扬家那个谁，小宁，是吧？那个时候安扬就我这个岁数，他对小宁上来就那么好。你遇见我太早了，没赶上好时候，要是再晚几年，说不定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后悔吗？”

阿芜抬起，难以置信的问：“你觉得我有病？”

“可是，你现在再遇到我，还敢像当初一样信任我吗？”阿芜突然控制不住的泛了哭腔，哽咽：“你以后还会像以前一样信任我吗？是我选择的被你拥有，我错了，你也后悔了，是不是？”

阿芜一只手抓着白潇楠的胳膊，一只手的攥了被，生怕白潇楠说后悔。无论好坏，那都是他的一辈。

“不后悔。”阿芜的鼻一酸，“你后悔了？”

“阿芜？”白潇楠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