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开始错了呢？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阿芜，我就不明白了，李晟文想要张承衍的位置，可是你呢？你想要什么？”白潇楠握了拳，几乎是带着痛苦的问：“我对你不好吗？我不够信任你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大概一秒钟，阿芜张的瞬间就了汗，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白潇楠和他说话还需要犹豫。

“你为什么要救我呢。”阿芜擤着鼻，哑着嗓问，不是质问，只是平静的绝望，“你都不要我了，还救我什么呢。我已经恨不动，也不动了。还不如让我死了，起码结局还不错。”

白潇楠沉默。

白潇楠忍了又忍，忍不住的起来了烟，他把病房的窗打开了一个小，对着那个隙烟，一烟完，上涌的情绪被压下去大半，他坐了回来，看着阿芜逐渐止住了哭泣。

白潇楠把纸递给阿芜，阿芜接过去擤了鼻涕，白潇楠又把垃圾桶踢到床边，他把垃圾扔垃圾桶里，搭搭的缩在床角里。

阿芜也不再说话了，他已经停止了哭泣，但是还止不住的不时噎一下，抱着纸不停的鼻，他搭的整个人都了，疲惫，由内到外都觉疲惫，他躺

白潇楠看着他的样，只觉得十年过去了，阿芜几乎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小那么漂亮。可要说没变，他又何当初那个倔而骄傲的少年太不一样了。

他哭不动了，这个哭法十分伤，他又是刚刚被抢救回来的人，现在只剩力气泣，时不时的几滴泪。

白潇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阿芜惨痛的哭嚎了一声，哀怨的说：“可是你不要我了，你说不我了什么都不会放弃我的，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啊！”

“阿芜，别哭啊。”白潇楠抬手抹了抹阿芜脸上的泪，平静的说：“你昏睡的这几天，我哪都没有去，李晟文我都没有他，我等着你醒了，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吧，只要你现在说了，我就信你。”

“我是想的，可是我不到啊。”阿芜的声音断断续续，他一直在不停的颤抖，他抬起通红的双，望向白潇楠，绝望的说：“你不明白吗，我恨你，可是我也你啊。我就只有你了，我怎么能恨你呢。”

阿芜的泪再一次不可抑制的了来，他摇着，把脸埋在膝盖上，闷声哭：“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嫉妒了，我嫉妒他，我也气我自己，为什么我要长得像他，为什么你喜我，只是喜我像他的那张脸……”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如此尴尬，如果他们没有办法互相信任，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一切都是因为信任，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我现在明白了，你既然想让我你，当然会不甘心。”白潇楠闭着睛，声音晦涩，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我让他们去找人的，你要恨的话，为什么不来恨我呢？”

“真的吗？”阿芜哽咽着，一个苦笑，“可我没什么好说的。他怂恿过我，和我一起设计了张承衍，可是事情是我的，我没有办法否认。”

阿芜嚎啕痛哭，像是要把这些委屈和怨恨一并哭净，白潇楠没有阻止他，只是坐在旁边，听着他沉痛的哭声，觉得自己心里也伸去一只手，把他的心的跟阿芜一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