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闲闲震惊了：“言彦，我知你研究哲学，想不到对佛教也有所了解。刚刚你跟山门前洒扫的小沙弥为了我的事说了半天，就是在辩论佛理吗？”

王闲闲跟着言彦大摇大摆走郊外一座颇负盛名的寺庙里的时候还很惊讶：“我以为佛家清净地都不让内的，这样不会亵渎神灵吗？”

言彦正好在红灯前停下了，扭问他：“羊羹不是用羊肝的？那为什么叫羊羹呢？”

言彦觉得有意思：“闲闲，这回你都没再骂我唯心主义。”

言彦也一本正经：“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劲儿把你养儿。”

王闲闲在从他怀里下来还是用角他下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乖乖地把羊在他前埋得更了一儿。“言彦，你这是要带我找哪位僧大德求真问？唉，你真是有心了。但是我现在这副模样自己都羞于见人，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言彦抱着王闲闲，绕过天王殿、也不拜药师佛或是观音，把大雄宝殿也隔了去，直往后院藏经阁旁边的一个小门走去。从这门来，只见一条小蜿蜿蜒蜒，两旁枝枝叶叶，山石林立，显是不在寺庙所辖范围之内，是一条山。王闲闲心下一百个好奇，这时候也不由自主地压下去了。大概山藏古寺很有一番理。刚刚自大殿往后就少见人影了，这时候行在山路上，香火气息越来越淡，信仰的气息却越来越，饶是王闲闲这平时混不吝的也情不自禁地肃穆了起来。

以下几节涉及宗教（佛）内容，均为戏作，与真实世界无关，如有冒犯，请求原谅。

33

倒是言彦看着他这模样颇不习惯，颠了颠手臂：“闲闲，你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也不嚷嚷着要下来走走？我抱了你一路手都酸了。”

王闲闲一本正经：“当然不是！羊羹是羊羹的简称，当然是用羊的。我这样的还不行，必须得找那厚的羊，胶原白量，这样才好冻成一整块的形状。”

实儿为好，别像以前一样成天净想着作妖——”

“我们去砖瓦市那家陈记吧，或是后门，洋火巷里也有一个门脸儿，猪大那个味儿的，隔着三条街都能闻见。旁边还有一家的芥末墩儿的特别好，卤煮火烧是一绝。吃完了这个咱们再在梅斜街溜一圈，喝一碗带着烟熏味儿的酸梅汤，嚼两个糖雪球，带些茯苓夹饼和羊羹回来。我家太上皇最喜栗味儿的，皇太后偏红豆的，他们两个每次都剩下一堆奇奇怪怪的柚的、苹果的、菠萝的给我。我小时候不懂，我妈还骗我说羊羹就是用羊肝的，说是内脏味不好，所以要加些料成甜的，不然浪费了。”

32

“‘一切众生皆有佛，如来常驻无有变易。’”言彦跟他解释，“大乘佛教中期之后一般就广泛认同涅槃佛论了。而佛家讲究因果、六回，你今日有幸得以投胎至人，焉知来世不会因造作愚痴业、或是语意各恶行而堕畜生？比丘、比丘尼之所以要茹素，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担心会不小心吃到自己前世的亲朋好友、兄弟姊们。”

“不是。”言彦很是坦然，“我只是告诉他我认识这寺的主持，他不相信，非要我给大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