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图尼亚蹲下，手指划过法恩肩上的伤。

说到这里，帕图尼亚展开翅膀，不清不重的扇了一下法恩的脑袋，“我始终觉得奇怪，你被石砸了吗？怎么会丢掉父亲的翼骨，还想那么蠢的主意？”

“我杀了你，你的孩会恨我。放你一条生路，他们会激我，甚至亲近我。”

法恩张张嘴，声音却像是堵在咙里。

谁说他才是狡猾心黑的那一个，是谁？！

见法恩满脸震惊，帕图尼亚笑：“放心，我会护你的孩，就像护我自己的幼鸟。如果他们足够优秀，完全可以成为下一任族长。”

“齐乐说，他又定下两药剂，还有一矿石，需要的晶更多。”蜂落到一片叶上，发现站不稳，又落到松鼠的鼻上。

“疯狂和懊悔会杀死我。”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我和你的偶一起养育鸟比较好。省得和你一样笨，家族才是真的没了希望。”

“我亲见到帕瓦和卢卡被杀，他们距离我的手，只有这么远的距离。”帕图尼亚伸手臂，看着自己的掌心。

“我以为是自己在保护他，事实却是他，他保护我的时候更多。”

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也觉得自己不够聪明。

“那么近，只差一，你知吗？”

“或许他还不够，但他在顽生存，更养活了一只幼崽。”说到这里，帕图尼亚顿了顿，眸黑沉，仿佛无尽夜空，没有一彩。

“想要维持对族群统摄力，家族必须大。除了你，母亲没有给我留下其他兄弟姊妹。我还没有偶，即便有，也未必能成功繁育，而你现在有三只鸟。”

帕图尼亚声音沙哑，尾音略微颤抖，像有锋利的匕首刮过心，生疼。

“你明明说……”

“是齐乐救了我。”

而且和他的偶养鸟是几个意思？

“我想为他们报仇，可差一，我就会和他们一样，死在异族的手里。”

松鼠们挖掘到足够的晶，聚集到树下编织网兜。

老婆孩一起抢？！

法恩卷起翅膀，笼罩一层云。

“心？”帕图尼亚嗤笑一声，“你从哪里得的结论？”

法恩没说话。

“我只是说，我从齐乐上学到很多，明白生命的可贵，没说这些是用在你的上。”

蜂从基地折返，带回新的消息。

“还是原来的价格？”红

“没有齐乐，我走不猎场。”

帕图尼亚靠向树，闭上双，黑发被风起，遮住她瞬间的迷茫和脆弱。

听到这里，法恩三观尽碎。

“我没有办法救他们。”

“我时常会回想，只要我再快一，或者是警戒更一些，就能将他们抱怀里，躲开那片可怕的白光，”

“什么？”法恩吃了一惊。

“所以你心了？”法恩涩说，“这是族长不该的。”

法恩：“……”把他的愧疚还给他！

一起逃命，那段经历让我学到很多东西。”帕图尼亚背靠树，视线扫过法恩，停留不超过五秒。

“法恩，死很容易，活着却更难。”

“你在族群中有一定威望，即便了混账事，照样有族人会同情你。”帕图尼亚走到法恩面前，居临下的看着他，笑容里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