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别再唱。”

唱到第四遍，坡上传来踏草的声音，辛湄躺在草地上仰脖眯看。

“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一个丽的季。

她爹真是个神奇的存在，活了二十一年，辛湄越发肯定这一。

辛湄一愣，虽然老爹时常在她面前说起娘怎么好怎么温柔，但从未说过她是什么的。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娘就是个普通姑娘。

荒腔走板的歌声飞了老远，惊飞无数小鸟。

辛湄想了一会儿，：“我要是怪他，都不会等着了。”

“我们婚后，她也经常不能在家里，师门常有命令，她一去，短的有几个月，长的有几年。我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每天只好在大门前两只灯。绿镇穷得很，夜里没人会在自家屋前灯，不过你想，一片黑漆漆的，门前那两只灯就很显了。你娘看见灯，就不会认错路，就晓得我在家里等她。”

看两个老人家走远，辛湄伸个懒腰，继续爬山坡。

赵官人很为难，这些天只好拉着辛雄一起探讨后面的剧情，其实，整个皇陵里愿意跟他探讨剧情的也就只剩辛雄了。

的年轻人，一个貌女妖成日暗恋来暗恋去的，保不准要什么事。乖宝你只放心，爹帮你解决这些！”

“姑爷今年还是赶不上你的生辰？”

辛雄得意地摸了摸胡须：“我家乖宝，已经是天下第二的好女人了。”

了两支香，两人站在灵位前默念片刻，他突然开：“你娘是个修仙门派的弟，行侠仗义，四海为家，厉害的很。”

辛雄赶拉住她，了汗，他这个女儿，沟通起来真费劲。

“废话，第一是你娘。”

“两个人相，总是要互相迁就一些的。你们都还年轻，姑爷又那么厉害，你娘若是像姑爷那么厉害，不要说四年，十四年我也会等。可惜她生你之前受了伤，你生下来，她却熬不过几月。但我和她婚后那么久，都过得很开心，没什么遗憾留下来，所以你也不要总是想着姑爷怎么还不回来，这样把自己的好日都想没了。他的家在这里，他肯定也是想早回来的。你不要怪他。”

两只沾满泥土的靴一直走到边，一个满尘土味的人坐在了边，摸摸她的脑袋。

辛湄眨眨睛，转走：“那我到皇陵外灯去。”

丁香开了，樱杏还没有谢，到都绚丽多彩，温安详。

“怎么不是天下第一？”

辛雄想了想：“乖宝，吃完饭，咱们给你娘上一炷香吧？”

辛湄皱着眉：“不知，不过也不是第一次，无所谓了。”

辛雄搬来皇陵之后，归厅北面一个堆放杂的房间就被他收拾成了摆放香炉灵位的小祠堂，每日清鲜一炷香，辛雄从没停过。

再唱下去，这一片树林

上完香，赵官人把辛雄给拉走了，这些年怨偶天成的下改了又改，始终没能改完。辛湄说要符合事实，辛雄说不喜狗血老梗，桃果果说想看打架，映莲要看发人省的人生理，斯兰说……他说，让那些无聊的人偶戏去死吧。

吃饭的时候，辛雄随问了一句。

辛湄在山坡上唱起小调，心滴哥哥哟，你怎么还不来，我等你等到都快谢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