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节课，方其然去了办公室，祁老师见他来睛一亮，“是饿了吗？我给你带了...”

他太想念俞往了，想到夜不能寐的夜，泪砸在笔迹上染了字迹，他试着在草稿纸上画小小的俞往，却在画了一个圆圈之后抖得连笔都拿不住。

小狗长大了不少，方其然给它取名南瓜，因为俞往对学校里的南瓜粥一直罢不能。

“快了。”助理先生像是专门来对他说着两个字的，他从袋里拿一个小纸条递给他，“再见。”

方其然抠着，睛红红的，“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他觉要哭，有没带纸，只能用力溜了一下鼻，谁

他还会吐，吃完了之后不久就会觉得恶心，在厕所吐得涕泪横，下一餐照吃不误。

他甚至会不自觉地猜想，俞往说不定在班里留了线，如果他没有乖乖的，他就离开得不心安。

方其然觉心都停了，抬看去却不是那张脸，助理先生抱着一个文件夹对他微笑，好像在等方其然说些什么。

他还和黎思聊过一次，两个人一人一瓶冰红茶，在安静地午后，相对着坐在宣传窗前，黎思轻描淡写地跟他说了事情的始末，至于他的歉，方其然没有回应。

助理先生给他的小纸条，方其然终于鼓起勇气打开看了，他拖了好多天，就是为了等俞往走了再打开，谁知纸上写的航班信息却正好是当天，方其然垂下，内不安分的因又开始作祟。

俞往必须走，国内各大名校不会接收有作弊瑕疵的天才，俞往又不可能屈居别的小院校，他们家会送他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他还记得俞往说“志不在此”时的一脸不经意的傲气，他的俞往，完全可以成为所有人的骄傲。

“他走了吗？”方其然问。

“老师，我想请假，在晚自习之前绝对能回来。”方其然说。祁老师在屉里拿东西的手停了下来，她看着方其然越来越明显的黑圈，最后拿起笔写了一张证明，她没问方其然去什么，只是低声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方其然知黎思的苦衷，但是他不想，也不到去谅解，他对黎思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冰红茶沁人心脾的凉气，“黎思，好自为之。”

机场太大，方其然不知国际登机在哪里，满大汗地找了半天，最后在一个人较少的通看见了背着包的俞往。

祁老师没有没收他的手机，而他却不怎么碰了，手机锁屏是俞往给他画的侧脸速写，落款一行小字，我的然然，他怕看了就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说你别走了。

“谢谢老师。”方其然双手接过，在办公室门的那一刻狂奔起来。

方其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自己也没在意，睡不着就起来看书刷题，每餐饭都一粒不剩的吃完，早餐不再分享给任何人，却不肯再吃苹果。

他以后该何去何从，方其然也没有兴趣知了。

方其然看见祁老师站在教室门看着他，却没过来阻止，他把纸条放笔袋里，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十字数轴。

下去，下课铃声响他也没动，笔尖在‘解’字的最后一笔上凝一个墨，突然他前一暗，一骨节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草稿纸上了，“画个数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