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垣的耳尖几乎以可见的速度变红，悚然：“系统！”

然而修真界的这条默认规矩放到叶钧迟上压没用。

纪垣哦了一声，沉默地盯了会儿轻轻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小声问：“系统……你说，我要是选择留在这边，纪思会不会怪我？”

“你想通了？”

“你不判我ooc？”纪垣小心翼翼地问,得到的是系统的一声冷笑。

“也是界的一方君，叫玉秋，他是尊最忠心得力的下，尊陨后他现过一次，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这个一二没法确认，毕竟大佬没和他过手。”

纪垣倒是没想到叶钧迟真是两界数一数二的人，惊讶过后又觉得有些诡异的不满：“数一数二？大佬还不够厉害？还有哪个一或者二？”

或许纪思不见得会想报仇，想报仇的只是纪垣自己，他的神太脆弱了，需要有一个信念支撑才能让自己活下去。

系统：“叫我爹都没用。”

“尽说吧,不过……我有小请求。”叶钧迟笑得温柔,低附到纪垣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这光泯灭后，他差自杀，又生生自己活下来，反复给自己输报仇的念。

系统轻声问：“想清楚了？”

这个结论让他惊一冷汗。

纪垣闭上不语。

纪垣疼地额角，迫自己不要再想。

一般来说，在危险未知的地方，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御剑，容易暴自己，在空中也算不上多安全。

到底是纪思托梦给他，让他不要去复仇，还是他动摇了，在假借纪思的名义说服自己？

“我很期待。”叶钧迟他的发，问清了往哪边去，便带着纪垣御剑而起。

纪垣顿了顿，淡淡：“除非纪思还活着。”

纪垣忍不住叹：“大佬该不会是两界最吧？”

纪垣瞬间觉得系统仿佛一只小天使,忙不迭应了，抿对上叶钧迟似笑非笑的神，缓缓：“可以。”

“先答应呗，反正大佬也没让你现在就。”

叶钧迟御剑的速度极快，不过半香时间，两人便赶到了系统指定的地方。才刚落到地上，纪垣脚还没站稳，就被叶钧迟一把捞了起来。叶钧迟低冲他

“……”

纪垣不知若他真的放弃回去，留在这儿的会不会是信念崩塌后一塌糊涂的自己。

系统瞅了瞅这个世界的基本数据，认真回答：“数一数二。”

系统叹了气。

“是谁给我讲了通大理总结下来就是人都会变的，既然是‘纪垣’的格变了,那还有什么ooc可言。”没等纪垣眉飞舞,系统冷冰冰地继续，“但是改变是缓慢的，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于可行范围内,敢格照样ooc。”

纪思死后的几年，纪垣都活在痛苦后悔愧疚中，他在那个世界里活得黑暗，勉在黑夜里摸爬打，踉跄前行，纪思是他生命里的一光，但是他又畏惧怀疑，害怕这是要引他前去扑火的烛光，会灼死自己。

他闲下来时就一直在回忆梦里纪思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方才反复模仿了一下纪思的型，发现纪思说的是“不要报仇”。

叶钧迟喜他什么？若他知这下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还会说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