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那个人报仇么？”

“用我的禁咒来压制你的，你我命相连，其余无关。虽然不想用这个，但看来让你解咒更不可能。”

荼靡微不可察地叹了气，“你还是这样，当初可是我救了你。”

或许那疼痛只是错觉，不过是回到之前一个人的生活，墨白只是一个来了又走的过客，一切没什么不同。君迟砚这么想着，又恢复了温和却又危险的笑，他还是那个降妖师，君迟砚还是君迟砚。

墨白神情冷漠，“我不需要朋友。”

洛辰离去，结界自然也解开，君迟砚和墨白正要举步而行，荼靡却先一步挡在墨白前，“墨白，你已成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荼靡盯着墨白，似乎要从他脸上找些什么，但她失望了，墨白还是那个墨白，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被人看来。

君迟砚看不到自己的变化，却能看到墨白的。君迟砚皱眉，放下茶盏，“你了什么？”

“我不准！”

墨白也不否认，大方承认：“是。”

“你在说什么？”

墨白：“你的恩情我已还清。”

他算什么？墨白看向君迟砚，底也有些迷惑，“不知，但很快我们便毫无关系。”

若兮，看向君迟砚和墨白，“你们两个不应该走得太近，否则事情会超你们的控制。”留下这句意味长的话，若兮带着荼靡直接现真飞腾而去。

荼靡：“以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也不行么？”

若兮到底看了什么，留下的两人无从得知，但墨白一早就确定的打算，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听了墨白的解释，君迟砚眉蹙得更，“你想离开？”

墨白瞳孔剧烈收缩，从他的反应君迟砚便知荼靡所问的那个人与“他”是同一人。

“说什么你不清楚么？”墨白目光陡然变得犀利，“从一开始发现我将我捡回来，在我上下禁咒，不是想让我当什么，而是想利用我的能力，你想要控制我，让我为你所用，我说的对么，君公？”

最终，墨白还是走了。他没有理由继续留下，而君迟砚也找不到理由挽留。

君迟砚并不意外地继续喝着手里的茶，“你知我不会答应。”

回复天帝，希望苍王不要言。”

君迟砚沉默，他无法否认，因为墨白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那么想的。只是他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墨白对他的影响力，原本他不该在意墨白的冷言冷语，可如今听着嘲讽的话一字一句地从墨白中说，君迟砚却觉心脏泛起针刺般的疼痛。

“是，且你阻止不了我。”

“虽然我无法解开它，但我能改变它的作用。”墨白不多废话，手指在君迟砚额间，一滴血从墨白指间冒，很快便隐君迟砚的肤。

荼靡妥协，“算了，你的事我也不了。”转向若兮，“我们走吧。”

又一同过了几日，墨白的能力完全恢复，墨白直接对君迟砚提自己的要求：“解开我上的禁制。”

墨白面绷，冷地说：“与你无关。”

荼靡指向君迟砚，“那他呢，他算什么？”

墨白额间红火焰标志渐渐转淡，银火焰逐渐清晰，同时君迟砚额上多了个与它同样的标志。

墨白冷笑嘲讽：“怎么，事到如今还想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