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伸手似乎想要挽留，却任凭赫连语飞的衣袖从他指间落，看着她的背影神，久久伫立，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人的影。

这态度在君迟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或许狐狸说得没错，它的事本就与他无关，从一开始便是如此，只是他一厢情愿地束缚它，要将它带在边，和主人的关系，不过对狐狸而言一场无足轻重的玩笑。

赫连城面微凝，“怎么，难你还要抗旨不成？浦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君迟砚，纵然你是降妖师，也无法与朕相抗。”

“朕好意将皇妹许于你，你这话又是何意？”

有朝一日，墨白是要离开的，或者，他从未

与赫连城说开，君迟砚领了属于他的那份赏钱便直接离开。至于赫连城与赫连语飞之间那些纠葛，他们往后如何，与君迟砚和狐狸都无关系。

“既然皇上说得这么肯定，又何必想用公主来控制我？”半是嘲讽地说这句话，君迟砚面上看不任何不愉。

“何意？皇上不是最清楚么？”降妖师一双似乎要将人看穿般，“我受人尊崇，你对我有所顾忌，怕我的存在成为威胁，却又碍于我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敢妄动，所以你想将公主嫁于我，以此让我在你的掌控之中。我说的可对，陛下？”

不愿多作纠缠，君迟砚直接：“我不会娶赫连语飞，我也无意与你为敌，虽然我不知为何我行事低调却有此名声，我也只说这一次，对于保证和解释，我一向不喜。”君迟砚侧首轻抚着狐狸柔的，却不是因为不安抑或恐惧，而是为了敛下眸中的犀利，毕竟与一国之君撕破脸不是一件好事，他从不对自己不利之事。

君迟砚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皇上这么肯定我会娶公主？”

“舍不舍得那是朕的事，你毋需过问。”赫连城的话并不见得多么严厉，但常上位的王者之气却显迫人的威严。

“你说的没错，”被说破另怀的目的，赫连城却不见惊慌或者尴尬，“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朕真心希望皇妹有个好归宿，朕相信你是值得托付终之人。”

☆、十六、红莲之火

“且不说我不愿，皇上当真舍得公主嫁给别人？”

君迟砚颇兴味地看着这一幕，有趣，真是有趣。

君迟砚话中所指两人都心知肚明，赫连城也不意外君迟砚能看，毕竟他有注意，却未刻意掩饰什么。何况赫连语飞……

许她在人前表现脆弱，哪怕再痛，她只允许自己在无人时独自**伤，“臣妹不舒服，先告退了。”赫连语飞说完不待赫连城反应便直接行礼毫不犹豫地转离去。

“我说过，我的事与你无关。”同样传音过去，狐狸的话不带丝毫情，与平日嬉笑判若两人。或者该说判若两狐……

解决完所有事，君迟砚终于有时间考虑先前的疑惑。走在人群中，君迟砚对狐狸传音：“你之前问琵琶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直到看不见赫连语飞的影，赫连城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朕要你娶语飞为妻，好好待她，除她外不能有别的女人。君迟砚，你可能到？”

一路走门，空气都清新了许多。果然皇之中的浑浊不是人人都能当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