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

酒吧客人基本都已经散场，声低落的舞台上只孤零零放置着一架印度鼓，台内空空，角落不显的沙发卡座里，有一个人斜靠在上面，脸在照明的灯光下白得仿佛一张纸，他这几天一直着的球帽也摘在旁边。

可是转念一想，他和顾瑶的关系好像也还没到能够擅自帮对方决定的份上。

这一路开回去至少要半个多小时，他帮顾瑶扣安全带的时候顾瑶还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结果一个车库的功夫，人已经歪歪靠着车窗睡着了。

陶梦摆摆手，“我睡这儿就好，反正学校公寓也不去了，你要是路过便利店，可以给他买两粒解酒药。”

他的伤还没有好呢。

“他睡着了？”

刘颜飞听完脸瞬变，伏特加的酒度一向都是四十到六十度上下，更别说还混着红酒啤酒一起喝，这样不仅容易喝醉，严重些还会恶心，呕吐，甚至中毒，一个不好是会事的！

“顾瑶！”刘颜飞跑过去，半蹲在沙发边的女生正好转过来，她是陶梦，手里拿着一块巾给顾瑶汗。

“刘……学长？”陶梦没想到他会赶来，连忙让位，“顾瑶他喝醉了，刚才吐了一次，不过领班说吐来会好很多。”

那王八羔明显地存心刁难人。

结果今天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客人话说得难听，他就回呛了客人几句，客人当即发了好大一通火，直到领班过来劝。

刘颜飞架着他的肩膀，让另外一个服务生一起帮忙，把打晃的顾瑶从酒吧一直搀到停车场，再送上车。

“喝了……也没法不喝。”

声音夹着三分不敢确定，因为他的前光怪陆离，已然扭成一片，能喊刘颜飞的名字就是极限了，不过很快，刘颜飞的胳膊揽住了他的后背，给了他从沙发上慢慢站起的力量。

顾瑶睫轻轻一颤，扇动几下后，睁开，“刘颜飞？”

不会有意得罪吧里的客人。

刘颜飞。

陶梦跟在他们后面，刘颜飞安置好顾瑶，问她，“我送你回学校？”

“走……走了啊。”服务生脸上带着惊疑，睛往开着一半的吧门瞟了一，他没敢说门时和刘颜飞肩而过的那位就是，不然依现在面前这位帅哥的表情，很可能要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转追去把他们酒吧的客人撕成两半。

“然后……客人要顾瑶喝三杯酒赔罪，一杯红，一杯白，还有一杯啤，白的是伏特加。”

“醒着呢，就是反应有慢。”

刘颜飞也意识到再找人算账恐怕来不及了，“先带我去看看顾瑶。”

不论他把顾瑶当兄弟也好当恋人也罢，他都非常生气，扶着顾瑶门那会儿领班也在，他甚至想替顾瑶告诉领班，这工作不了！那王八玩意儿最好也别让他撞见，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刘颜飞对她很有些印象，再看顾瑶痛苦地闭着，心里一慌，“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刘颜飞脚步顿住，忽然问服务生，“那位客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