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莫南是老实，心中鬼主意可多着去了。他被季归然这般压制岂肯安分，因此他趁季归然一个不注意，便翻了船舱。

他装腔作势一番后，正打算把船桨放回原位，突然间，被上方的一抹亮光引了视线。

他的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到那光芒看的不甚清晰，他伸手直接把嵌去的石抠了来。

“……”季归然看智障一样的神。

季归然着手里石，半透明的石似曾相识，他抬起它对着光的方向端详起来，通亮明媚的光线透石的内，在里边勾勒一个熟悉的形状，散发着柔和的荧光。

莫南也就是嘴上逞逞，说到底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况且杀人还要坐牢，这样一想杀季归然就太不合算了。

莫南边整理行，边想象着远方陌生的景象，不免心生憧

季归然怀疑有诈，不急着过去，发问：“甚？”

他不禁懊恼，若是早注意到他话中的端倪，他们二人也不会白白浪费那么多天时间了。

“？”莫南疑惑地凑近它，仔细寻找那光线的来源，很快就发现上边镶嵌了一块不明显的石，那光芒便是从这上方散发来的。

见季归然不过来，莫南脆把船桨发光的那分递过去，季归然先是警惕地往后一退，尔后见莫南并没有攻击，才半信半疑地将目光放到桨上去。

耳上传来的拉扯力将季归然的思绪拉回，他一皱眉，一把制住莫南的手腕，冷言：“我看你是睛聋了，胆不小啊？”

由于白日光线太明亮，显得本就微弱的光芒更为黯淡，莫南眯瞅了半天，也看不个所以然来。

舱室里边躺二人是绰绰有余，空空的，唯一存放的东西便是两个船桨，同样是木造成，边缘修整的还参差不齐，可以想象季天泽打造时候的坎坷。

他心中咯噔一声，仿佛料到了什么，忙又靠近几分。

“喂你过来下。”莫南张地冲季归然摆摆手，示意他靠近。

季归然见他老实了，也不再为难他，手上力一松，下一秒莫南就害怕地缩了回去。

“……”莫南暗这厮一定是野蛮人。

“……”莫南受到了惊吓。

失而复得的线索令二人再次忙碌起来。突兀现的蛇鳞指引着江的彼岸，也就是不属于这个国家的另一土地。

“我有脑。”

莫南震惊之余，忽而想起季天泽离开之前，介绍自己的船时似乎也有说过，只是自己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还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季归然嗤笑，不再搭理其火冒三丈的废话，目光落在底的船舱，打量起里边的事来。

“……”

“你耳朵瞎了？能不能听人讲话？！”莫南见自己叽叽喳喳半天，这人连个神都没给，忍不住用手揪起季归然的耳朵来。

莫南拾起舱里的一把船桨，猛的起，将它攥在手里恐吓：“哼，不许过来，我有武！”

那光芒，仿佛穿过了碧波漾的江，直直指向遥远的天际。

“噢……”他转念一想不太对，又怒，“你骂我没脑？！”

轻车熟路？季家莫非是卖船的？”

“喂……”莫南咽了咽，“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恩。”季归然淡淡地应了声，放下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