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睛都瞪圆了，脑内疑云满天。

季归然当然不相信这说辞，继而不怀好意：“你莫非是怕苦？”

“你嘛啊，”莫南不耐烦地推他，“我都说了不要了，听不懂人话吗？”

“……”季归然神暗了暗。

季归然不为所动，继续胁迫着他：“你自己喝还是我给你下去？”

“咳咳……”这次是被呛到的咳嗽，他扭曲着脸上的表情，将手里喝的净的碗呈给季归然看，“喝完了！！！你别

季归然沉默了，他看着那碗即将凉透的药汤，又听着莫南背对着他剧烈咳嗽的声音，微狭着思考一会后，伸手端过汤碗，另一只手直接把莫南翻了过来。

“都不要！”莫南就是不屈从，他挑眉看季归然，“我看你又想找茬！况且……咳咳……我喝不喝跟你没关系吧？怎么？心疼我啊？舍不得我生病？”

不反抗是不可能的，论力气莫南毫无胜算，还好他疾手快地抢过季归然手中的汤碗，不上什么苦不苦，一仰直接往嘴里倒去，急急吞咽着那些苦涩的。

“我怕以后扛着尸回去不好向莫家代。”

季归然懒得跟他贫嘴，抬手就要将碗沿抵在他嘴上，后者见状吓得忙阻止他。

季归然默默地看着莫南，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下面定不是什么好话。

季归然将碗递了过去，命令：“喝。”

莫南以为都这样调侃了，以季归然的定会心生恼怒然后不予理睬，自己也可以借机逃离苦海。

季归然也没有依言就收回碗，反而往前又递了递，不容违抗：“少废话，给我喝。”

“哟呵……”莫南见他那样更来劲了，“今天太打哪边来的？还是我家祖坟冒青烟啦？人家好是受若惊，回去就去几香祭拜下列祖列宗，谢他们在天之灵保佑我受到这等非凡的待遇，阿门。”

“……”

“你想咳嗽至死的话，在下不拦着。”

这厮不对劲，这几天都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当他看见前的碗撤回去，正松气，抬眸只见季归然就着碗沿喝了一，下一秒就倾靠过来。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厚颜无耻这条了。他在心里无奈地哀叹了声，脸上却贱贱地笑了，中调笑着：“哎呀，喝就喝嘛，何必着急呢？不过有个条件……”

果然，他听见莫南在自己耳边低语：“……用嘴喂我我就喝，如何？”

“就你话多，闭嘴吧。”被看穿了的莫南没好气地将碗放下，“不喝了。”

“那你就不要拦着。”莫南顺着话茬，将碗搁置一边就翻钻被窝。

见莫南沉默，季归然更加肯定了这猜测。他揶揄起来：“莫大少爷多大了？怕这怕那，居然还怕苦，活着当真是给人笑话的。”

“别！等会！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啊！有话就好好商量！咳咳咳……”他飞快地转动脑，想着怎么制住这不讲理之人的法。

“哈？你有病吧？刚自己都说不拦着我了。”莫南支起上半，没有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季归然心中一阵冷笑。

“什么？”冷不丁被换了个面的莫南不解地看着他。

“真是有劳季少爷费心，放心好了，死不了！去去去，拿开……咳咳咳……”他抬手作驱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