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么。”倒是季归然先开了，他将攥着他的手又收了几分。

“说话。”

莫南觉得一定是自己了，或是雨朦胧了视线，他居然觉季归然的神里有些许担忧。

隆隆惊蛰的雷响在天边，偶尔云间还有刺目的闪电划过，莫南的耳边只剩下那打雷声，和雨落在周遭的淅沥声。

没有得到回复，季归然肯定了几分内心的猜测，他听见莫南从中喃喃着怎么办三个字，竟也跟着焦急起来。很快思忖片刻后，他二话不说就将莫南整个人扛着抱了起来。

“……”

“是什么毒？”

他只觉所有的气都挤在腔，想要发来却受环境的压抑，憋的他心脏疼。

“毒？”季归然神多了几分张，他想起之前莫南说的话，追问，“蛇毒？”

他终于收回盯着拐角的视线，略带茫然地望着四周，自己的后方不远竟是江面，原来那小孩非但没有将他往回带，反而引着他到了析河边上。

“……”

“……”

话音刚落，季归然直接放了手，没有防备的莫南直接掉在了地上，溅了一泥

正如那个小孩所说一般，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滴拍打在他气得发白的脸上，落在上的雨珠则一浸他的发丝，带着凉意的天然刺激着，很快他的碎发就黏哒哒地贴在脑后和脸侧。

“……”

莫南鬼使神差地凑近他耳边，依言幽幽地来了一句：“我想……可能是一不打那小孩就会死的毒。”

透过雨幕，隐约可见江面上泛起无数的涟漪，层层不断的波纹连接着远方的天一，恍如迷蒙的梦境。

莫南睛直直盯着那个拐角，没想到人愤怒到极是这样的，脸上的血一步步褪去，珠纹丝不动地落在一不会挪开，全都似是在积蓄力量，开始轻微颤抖。

“这里医馆在哪？”他问。

手上的痛让莫南清醒不少，他觉憋在内的恶气开始四冲撞，叫嚣着发，他咬牙关，瞳孔缩小了几分，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莫南回望着季归然，一时间中的茫然还未散去。

一个拐角，消失在莫南的视线范围内。

季归然见前这人面无血，嘴煞白，不停地在哆嗦，中还透隐忍着什么的烈情绪。季归然的眉皱得更，问：“你怎么回事？”

“你别动，”他拧着眉神情严肃，自己都不知语气里带了些慌，“你走的话它蔓延的更快。”

季归然抓着他的一只手，颦眉望着莫南答答的脸庞，虽然他自己的衣也被雨濡得差不多了。

莫南就这么怔怔地盯着江面神，一动不动，甚至连找个地躲雨的意图都没有。

在他觉得心中的熊熊烈火就要燃烧，愤怒即将发作起来之时，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直接熄灭了它们。

直到他的手突然被猛的提到一边，他才稍微有些反应回来，缓缓转向那个方向看去，目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莫南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暗淡地盯着某一，不知如何心中的忿恨。

“……”后者有懵。

莫南已然认了季归然，他颤巍巍地转将另一只手附在他臂上、揪着他了的衣料，有气无力：“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