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有些诧异。

“啊……这位公……”他也不顾自己的一的泥，就攀上季归然的脖颈，一副氓笑，“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可惜在下无分文，只能以相许……不知公意下如何？”

莫南瞬间反应回来，睛都发亮了，倾往前一扑扑到季归然的背上，将全重量满当当地压在上边，随后一脸满足地叹息几声。

“什么？”

忍无可忍的季归然只想伸手把他扯下去。

“……”

莫南这样走了一会后，发现还是有些吃不消，毕竟受伤的脚不是只有一只，尽伤势不重，却也是崴到了，还在底下的烂泥地里泡了那么久，他觉得两只脚都是废的。

“季归然。”他忍不住开。

“？？”他顺着那绳底端向上看去，只见季归然在望着他，手中还拿着那麻绳的另一端，。

季归然又是嫌弃地一声啧，倒也没有拒绝他的要求，用手扣住他的腰腹，让他的一只胳膊挂在自己的肩上，并伸手扶住，问：“满意了？”

正当莫南脑内想象着肢解季归然的场面，他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麻绳。

“？”看莫南不解，季归然更是不解，“不上来？那我走了。”

季归然沉默片刻后，胁迫：“我看你是想自己爬回去了。”说罢还松开扣着他腰的手。

“别别别！！”莫南看他真的要收回搀扶着自己的手，急了，忙，“我开玩笑的！！”

季归然没有停止放开他的动作，剩莫南一人在原地着急。

“……”失去了依靠对象的莫南觉得自己摇摇坠，懊恼着怎么这么不住这嘴，现在好了吧，真的可以四肢并用地爬回去了。

与那日初次下山一般，天边的余晖散尽，最后一缕晚霞消逝在天边，初降的夜笼罩着江面，波光明净，泛着柔和的粼粼月光，清的晚风拂面而来，似是能去人心底里的疲倦。

“季归然

“别！想！！”莫南一把抱住那救命麻绳，可怜状。

季归然有嫌弃他上带着腥味的土，颦眉：“放开。”

他后悔的同时，季归然没有直接走人，反而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了。莫南见他这副模样，一时脑中脱了线：“？？你嘛？”

“你……要不背我回去吧？”

季归然背起他，并不觉吃力，待确定了背后的人伏稳当后，面不改地踏上回程。

“不嘛我就不～”莫南还乐呵呵地把泥蹭到他上去。

“唉你别！”莫南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正阻止他，“我脚上有伤……怕是走不了了，你搀着我。”

“满意，可满意了～”莫南愉悦地将重量都往他那边放，后者不以为意，就当作搀着一个残疾人，抬脚缓缓往回走着。

呼到外边的新鲜的空气，逃生天的莫南动得有想哭，欣喜之时，看季归然都觉得多了好几分和善，不免想与他亲近亲近。

季归然三两下就把他从底提了上来，莫南简直对他的臂力到不可思议，这人究竟吃什么长大的。

分想一老血到季归然脸上，完再踹他几脚……不，光是踹还不够过瘾，要碾，狠狠地碾……碾碎他骨……还要碾他的脸……

“发什么呆？不想上来了？”季归然见他愣神的模样，就势便要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