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要我重复一遍？”

莫南看他一副欠教训的模样，忍不住开：“信不信我现在下去捉条虫放你上？”说着就将抬脚跨过他。

“你当真睡傻了？”季归然很想把他敲醒。都是因为莫南，若不是回来寻他，他说不定已经追上那条可恶的印蛇了，然而这厮拖他时间就

“是又怎样？”季归然没有否认，只是脸难看了一些。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转念一想，云霜悦未曾真的讲过是用寿作为代价，加上季归然刚说自己昏睡了三天……莫非，她要向自己说明的是这个才对？……

“……大清早的你能不能积德？”莫南使劲推开上那人，鄙夷。

见他没有回话，莫南胆放更开了，又凑近了几分，煞有介事的样：“公真是薄情寡义，居然已经忘了，当日……”

原来人真的有时候比鬼更可怕。

“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说三天。”

“……”季归然眯着挑眉。

季归然听言，直接伸手住他抬过来的，骤然间一个翻将他压在下，手顺势向上压制住莫南的那，令他动弹不得，然后带着警告地开：“你要真敢这么，我下一刻就让你下不来床。”

“啊？”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承认了，莫南有懵，他想了想记忆里那个少年，又看了看臭着一张脸的季归然，不可置信，“多好的乖巧少年啊怎么就沦落至此，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等会，附……莫南突然念起云霜悦跟他示意过的情景，她曾向自己伸的三手指……难自己三年寿命就真的这样没了？他到一阵疼。

“哪能跟莫少爷比，从小到大保持恶劣品行没变过。”

你才傻了！！莫南差绷不住一掌扇过去，心里直这人果然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之前的迹象确实是自己多想了。都说睡多了容易犯糊涂，原来当真如此。

“你……”莫南正想反驳，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等等，我睡了多久？”

“啊？”莫南怀疑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

“还想拿虫吓唬我？”哪知季归然又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

莫南真正受到了什么叫打脸。

“睡了这么久，还没忘记时间概念，也不是蠢得太无可救药。”

于是莫南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然后逐渐变回正常。

之前的记忆慢慢地在脑中回溯着，莫南一想了起来。

“恩？走去哪？”还没恍惚回来的莫南没没脑地问。

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

“起来走了。”季归然看他脸的变化，就知他差不多恢复了。

“你是不是傻了？”

最后看见的是盛开的樱，那么在那之前……他努力回想着，脑海里浮现云霜悦的脸。莫南猛地想起来了，自己好像是被她附了来着，继而他又想起了何景，在黑暗中的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光是回忆着疙瘩就上来了。

看着季归然脸上说变就变的神，莫南也不敢的太过火。实际上他也没打算真的去捉条虫来，就是吓唬一下季归然，没想到这厮这么当真，一也不好玩。

“……不会吧？！真的是你？！”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随后激动地摇着季归然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