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季归然匆匆从客房内走，有些诧异，了声：“季公，起来了？”

“多谢何大哥。”季归然跟何景了谢，便转离去了。

“莫公啊……”何景沉片刻，摇，“我今天还没在府里见过他……他不见了？”

季归然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来，他很想就这样用蛮力直接破门而，可是顾及到这里是别家宅院，忍下了这冲动，决定找其他去，然后往屋另一方走去。

不久，他走到书房附近，他内心里觉得莫南这人跟书香气毫无半关系，便对这个地方没有多加在意，只是习惯地去推了一下书房的门，哪知竟然被一阻力给挡住了，门似乎从里面用门栓锁上了。

“算是吧。”

此时的莫南正在书房内呼呼大睡。后天培养成的坐在凳上睡觉的技艺，使他怎么睡怎么香，丝毫不受姿势影响。

第二十章分袂

“可能他去了，亦或在府内某个角落里，季公若是要寻他，可以在府中先看看，一般房间的门都不会上锁，请放心。”

看着自己的衣被莫南这厮松松垮垮地穿在上，再看他那了一桌却不自觉的模样，季归然心里只有一个觉，那就是嫌弃。

于是他走到莫南边，正把他摇醒，只见他脸下面垫一叠使用过的宣纸，上边七八糟地画满了东西，是一些离奇怪异不知为何的图案，宣纸旁边还有一支旧笔，上面的墨还没有透，笔旁边是一块自己随携带的帕，上边居然沾了一些血。

一大团在一起的衣就被扯了来。

即使季归然再怎么嫌弃，莫南依旧趴在桌上着不知名的梦。

“……”

季归然在府内找着莫南的影，他从每院落里走过的时候，都会打开一下那些闭的门扇，确认其中没有人后才去下一个地方。

直觉告诉他就是这里。

正当季归然再次打算回柜前确认一下的时候，他的目光偶然捕捉到柜下方一小块透来的布料，于是他蹲下，稍稍将那块布料一扯。

季归然示意，然后问：“何大哥可有看见莫南在哪？”

他微微皱起了眉，疑惑着自己应该没那么心，踱步回床边在上边翻找了会，连它们的影都没看见，他的眉更凑了。

何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回想起季归然刚才复杂的神，乍一看似是有些恼怒，又好像在竭力隐藏着另外一烈情绪，大概是……何景居然觉得他在憋笑，一定是看走了。

所携带的上衣少了一件，还有一件下裳也不翼而飞。

他睡得毫无防备，嘴角留下一串涎，到底下写满东西的宣纸上，与那些墨迹为一。他没有察觉到，只觉得睡梦中都是墨的清香，还有那生宣的胶气。

过了一会，季归然就从屋内来了。没走几步路就看见了何景，何景早就起了床，此时正在院内给山樱浇。

当然他更没有察觉到，屋的窗从外被打开的动静。

嫌弃极了。

季归然一落地就看见了在桌上睡得死死的莫南，定睛一瞧，他上的确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这人到底在什么。季归然越来越搞不懂他的

继而笑着摇摇，叹人老了，神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