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了的莫南只好接受了自己要趴在桌上睡一夜的事实。

如果他这时候回看一床的方向，会发现季归然其实是背对着他睡的，外侧的床的分还留下不少位置，自己悄悄爬上去睡完全没有问题。可惜莫南并没有回看，只是歪着枕着自己的手臂就睡着了。

灭了屋内唯一照明的烛火，整个房间陷了黑暗之中。

一边的莫南地望着他，其实他很想问问能不能挤挤一起睡，但是今天因为自己的无赖行为，导致季归然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没敢开问。

夜了，门外的动静停息下来，今晚掀起的风浪好像都被带了过去，窗外的小巷也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屋内的季归然正准备灭烛火，然后上床休憩。

他畏惧地退到角落的墙上，随手抹去自己的脸上的泪渍，扯着嘴角，对着逐渐近的季归然摆一副事后嘻嘻笑的讨好模样。

……

莫南看着暗青的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座山给他一很不好的觉。

第二天天亮时分，季归然醒来的时候，转过，看见后并没有人，抬只见莫南趴在桌上，枕着手睡得正香，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在桌面上的渍。

“……喂，你有没有觉得它很诡异？”他开问旁边的人。

“你爬慢！”莫南想起上次的经历，不免一阵后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使他们比较在意的是，从半山腰开始，就现了云雾，越往上，雾就越。整座山的上半分云雾缭绕，几乎就藏匿在雾气中，白雾中隐约凸起一个山峰，示意着这座山的度。

“……我可以带上你，”季归然着脸警告着，墨绿的瞳孔里充斥着暴戾，声线喑哑低沉，“但你要是再废话一句，就跟这墙一样……听见没有。”

“我看来了。”

季归然端起石，确认了一下：“总之就是这里，翻过去就能到了。”

“别想。”猜透了莫南内心般，季归然白了他一说。

虽然爬山之前，叮嘱过季归然让他放慢

“那你还问？”

接而一个如山重的拳过他的脸，砸在他脸侧的墙上，砖碎裂的声音在莫南耳边，他的笑瞬间凝固。

莫南侧着脸趴在圆桌上，看着窗的方向，以及地上的月光。偶尔有微风窗内，拂在脸上能到丝丝凉意，很是舒服。

“呸。”

回应他的是季归然看可怜人般怜悯的神。

第八章山间迷雾

“害怕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白痴。”

好考虑怎么在屋里保住小命。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觉得你可怜。”

没杀了他就很不错了。

“……”

“好、好的哥！”

窗外有皎洁的白月光铺来，掺杂着斑驳的树影，没有规律地律动着。

这座山的形状并没有什么特，跟他们爬过的扬原镇北的山差不多，也没有悬崖峭，外型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山。

行了大约一两周的时间，蛇鳞即将被荧光覆满，他们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

虽然他之前十年并没有怕过绳。

他早该知，跟季归然说理等同于找不痛快，还不如闷爬山比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