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医生笑，伸手往他伤一拍：“给你光你就灿烂哈。”

汉这天照常去医务室换药，董医生闲得，一边缠纱布一边穷聊：“哎我说，你好看一小伙儿，怎么来的？”

董医生说：“就你们号儿摔断那个，本来不准同案同号，年尾案多，没办法才关到一起的。”

汉惊了：“我，看不来啊，怎么一回事儿？”

董医生来了兴致：“这在外边都成都市传说了，就说两闹矛盾，他就把老婆敲死，切成一块一块丢了，他这案一直悬而不决，就是因为没找着尸，公安急着脱手，法院判不了，检方那儿又过不了关，手续程一团糟，再加上他有个哥们是警察，企图包庇，也被抓了，案情更……”

汉回忆袭来，他终于想起和贵哥一同被捕时，将他们录档案那小警察的模样来了，贵哥还亲自表扬过，夸向园长相赛潘安。

汉辩解：“不说别人，我纯属倒霉，真是奇案呐！我一邻居，文静型女，天天跟我暗送秋波，不下手我都不是人——谁知她男人是个当兵的，啊欧，一下就给我安了个‘破坏军婚’的罪名，就等着接判了。”

兔懒得搭理，谁都知汉不是好饼，跟他说话就是反人民罪——其实这跟向园的“与主价值观不符”有异曲同工之妙。别看他们平时默默无闻，跟分解者似的，其实心里明镜悬，该捧谁该踩谁，一清二楚。

汉若有所思：“他那警察哥们儿……也在咱所吧？”

董医生说：“，！人家可是谋杀！杀老婆，想不到吧。”

汉棋差一着，他没了解过群众，不知本号群众大多是抢劫小学生老太太一类案来的，压没有梁山好汉的度自觉，也对招安毫不反，这情报他算是白刺探了。

汉怀揣惊天大秘密回到监舍，他两转，怎么看许归宁怎么像伪装成小白领的变态杀人犯，怎么看向园怎么像包庇重犯的败类警察。他很明白，人犯总把自己意成梁山好汉，对公职人员有无来由的仇恨，警察在他们嘴里总是最为残暴而傻叉的客存在，如有警察落狱，很容易就能引起人犯的愤起围攻。

汉如蛆般摇晃脑：“天妒红颜呐，都是长得太帅惹的祸。”

勤恳恳扫厕坑，也不多放一个——许归宁知，这家伙肚里有脓，说不好在憋什么坏主意，于是总有意无意监视汉，同时思考着，要是汉还不知浅，就让他彻底消停。

汉不服：“就那个小镜儿？他算个呀，不是盗窃就是未遂，上不了台面。”

汉扫着纸，压低声对正小便的兔说：“哎，咱安全员原来是雷，你知不？”

兔装作没听，转却把汉给卖了。消息上报给一只耳，再由一只耳亲自汇报给向园，向园得知，当天通知教，声称文秀平传播危险消息，试图勾结犯人逃跑。这个罪名安得奇大，吓得所里当即派来七八个教控制犯人，又从汉的枕里搜一柄刀——其实汉

董医生把橡胶手一摘，在空中甩得啪啪响：“就你这还奇？你们号儿那个许归宁才是千古奇案，你连人家儿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