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统一丧气地表示同意。

第6章

向园不大忍心直观女尸——和上一尸不同，这女尸受到严重外力导致的开放创伤，后脑面均有凹陷，凝结成块的黑血和发缠作一，但在寒夜里，血腥味已经很淡了。

向园和闻杰签，被排到次日工作，于是二人就近找了家招待所下榻。

他们了屋锁了门，一起倒在向园那张铺满了湖蓝玫红碎块的床单上。向园可能先问他一会儿数学上的问题，然后他们就会，用肩膀架着双的姿势，向园的膝盖侧面就在他耳朵边磨蹭。许归宁想，其实向园骨里傲，懒得跟他瞧不起的人有接，整个学校他能理睬的一只手就能数完。完以后，他们会窝着谈谈未来规划，许归宁数学好，向园建议他考金类院校，说将来金业很吃香；向园家里有钱，父母一直想让他当公务员，向园当时对他说，我看也行，那就考警察吧，我们都考到海门去。向园在说这个的时候，许归宁就躺在他伸直的手臂上，两人面贴着面。夜风一阵，一条牵藤敲在窗上，他们大概有了个判断，天地间又一场豪雨将倾盆而下。

上回的命案毫无展，新案又朝大家招手，一路驱驰，满车哀嚎。

向园携三位队友朝尸围拢，弯腰向下观察。在技术人员揭开垃圾袋的同时，四人突然受到大视觉冲击，于是猛然直起腰来向后倒去，视觉效果堪称奇观，仿佛是朵开放的特效快镜。

向园解下带挂上衣架，他要去洗澡了，也并无与闻杰沟通的兴致，但为了维护自己礼貌文雅的形象，还是回复：“你有吗？对死者的推测？”



到了案发地，竟然是“安全地带”的后巷，女尸被弃在几提摞起的空啤酒框边，尸靠坐后巷墙，上面盖着酒吧使用的大型垃圾袋，从垃圾袋下伸两条呈八字打开的惨白小来。

许归宁靠在浴缸边上，把他蒸得迷糊糊洋洋的，但他还持在想：也不知向园现在是不是在当警察？

下午五，胖正怂恿大家一起再续串传奇，不料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据称又是女尸，只好全动前往案发地。

闻杰把指“请勿打扰”牌的，像二人转甩帕一样转来转去：“你们公大的，应该学过什么测写之类的吧——”

向园解着最上的衬衫扣，敷衍：“你怎么知的？”

胖：“得，咱们还是分组行动，今天晚上得先把供了。”

闻杰倚在酒吧后厨的门边笑：“咋的还开儿了呢？”

向园脱下西装，挂衣柜里，没滋没味地说了句：“没呢。”

大龙最为夸张，一坐倒在地，自嘲：“我这还给吓凋谢了。”

向园解下手表放上床柜：“现场都给破坏得差不多了，很难观测什么的——最多就是凶手孔武有力吧，应该是个男的，比死者很多。”

习惯了他的探访，留他过夜也常有之。

闻杰靠椅背：“这个死者跟前一个死者是认识的。”

闻杰了房，往椅里一靠：“怎么样园儿，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闻杰一个失手，把牌转飞了去，只好左手玩右手：“这是对凶手的推测吧，对死者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