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江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结婚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喜不喜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对我有帮助就可以了。你就算找个喜的还真能喜她一辈？翔，你不会越活越活回去了吧？这理都想不清楚了？反正不怎么样，她兴我也兴，这不到可以了？”

“这才是我想问你的，陈凯翔你居然有一天会问这问题，你是在开玩笑吧？”劭江顿了顿，“你不会在M国被侵染了这么多年真的学了一罗曼克的情浪漫论回来吧？情的确是有，但是情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你不是还跟我说过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吃饱喝足闲的没事儿才有余力那个。其实说回来，结婚跟情有个关系啊，大家各取所需。虽然她烦的，但是好哄，她跟着我开心，我也乐意。本来就是相亲认识的，大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无法说是对或者错。陈凯翔眯起睛，他想起当年劭江放弃理想时候那无奈的气。但是诚然，生存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那些能不为斗米折腰的人的确让人敬佩，但是更多的凡夫俗也是需要去取舍的。没有谁比谁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应当得到谅解。

“就算你认为那不是易，但是——一个没有情的婚姻，你这会毁掉那个女

了。

“劭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陈凯翔整张脸上的表情彻底沉了下来。自从十一二岁的时候被送了去，陈凯翔有十几年没好好在家乡生活过，所以很多跟家乡有关的复杂关系基本已经遗忘了净。但是被劭江这么特意一提，陈凯翔终于回想起来了——没想到要跟劭江结婚的那个胡芸芸居然是曾经某一任副省长的孙女，虽然胡家栋的儿并不争气，他家也就那么一代在政坛上混了几年，但是这并不妨碍孙得了照应，当年官场上的关系网也并没有完全失效。接着陈凯翔想起来了前这个已经不是当时那个雄心壮志的说自己要拿下诺贝尔奖的发小了，他早已经在那个研究生将要毕业的时候，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舍弃了一些谁也说不清楚是重要还是不重要的东西，走上了追求权力的路。

陈凯翔沉默了。

“这不是易，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但是今天，在现在，陈凯翔一次如此意识到他跟这个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走上了多么不同的一条路。哪怕陈凯翔可以用一百倍的宽容看待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也没有办法为他今天的行为说哪怕一个字的称赞。

劭江微笑的，回答：“我以为你早知了。”

“胡家栋的孙女？”

陈凯翔疑惑了两秒钟，随即脸变得难看起来。

陈凯翔被噎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发小。邵航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劭江，情不应该被当场易。”

“那是当然。”劭江嗤笑一声：“我要不是把她照顾的顺心如意，让她迷的神魂颠倒，可不到你哥哥我跟她结婚。她可是姓胡的啊。”

邵航看了陈凯翔一，想了半天才慢慢说：“但是嫂看起来真在乎你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