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这里？”

这是一个四合大院，季斌轻车熟路地带赵世清走其中一间屋，不料屋里大有乾坤，两人沿着下行的楼梯到了地下室，又经过一条仄的过，尽有两个黑衣人拉开推拉铁门，燥的空气顿时裹挟着烟味与微弱不明的呼喝声涌到两人面前。

季斌收了得意的神情，朝着赵世清正：“问我哥借的，你放心，我有分寸。”

男没说什么，放两人了大门。

季斌：“记得不少，有一本证了吧。”

一个衣着普通，量中等的中年男走来，看着两人皱了皱眉：“你们走错了。”

赵世清不想猜，皱起眉：“你哪来的钱？”

赵世清问：“他还欠你哥多少钱？”

季斌顿时满脸：“祖宗，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说翻脸就翻脸，不来还不成？”

后面的话有些听不清，可赵世清却笑了。

他忽然顿住，神怪异：“不过我哥说这男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原来也有家，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本房产证。

季斌家里不差钱，但他爸看得严，不可能给他这么多。

季斌一到陌生人跟前，那气势与淡定就来了，他掏一块类似赌场筹码的东西笑笑，然后很快收了回去，手揣在袋里与那中年男对峙。

季斌倒没注意，只跟着瞧了一，有些不屑：“这人我哥可见得多了，听说这个还有意思，都赌了十几年了，他老婆生了儿没钱养，不知被送到什么鬼地方，后来老婆也受不了逃了，现在全靠他姘养活，还戒不了赌，也不知这些女人怎么就一个个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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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清觉得季斌欠扁，却见那男侧让开，神情谨慎而恭敬，只是那双夜中颇为犀利的神一直在他上逡巡。

林乔下午请了假，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消失了十七年的便宜爹找上门来了。

三年前林耀民就托孤儿院院长来找过他，当时他赌场得意，手里有几个小钱，就像把林乔认

前是十几张赌桌，每张桌旁边都有一个面带微笑的荷官正在发牌，还有两位穿着短裙的女负责收发筹码，烟雾缭绕间，一群看不清面目的赌客在码房和赌桌间穿行，咒骂声、哀叹声，还有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季斌有些不耐：“我朋友，一起的。”

他朝声源看去，只见一个衣衫不整，蓬垢面的中年男抱着面前一个面白红的青年的哭得涕泗横，嘴里跟了石似的糊糊哀求：“再借我十万，这次我保证还！我儿爹是大官的，秦明！秦明你知吗！我让我儿去借，你……”

季斌朝他哥比了个手势，然后跟了去。

赵世清若有所思地，忽然沉下脸：“走吧，我不喜这地儿，你以后也少来，要是还敢赌，别怪我去你家拜访。”

季斌摇晃脑：“我表哥带我来的，他在这儿放利贷，上回跟着他来这儿玩了一圈，你猜我赢了多少？”

这是一个地下赌场。

赵世清径直往前走：“成啊，怎么不成？”

赵世清对这地方有些排斥，刚想拉着季斌去，耳边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