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忙了，这才有时间，给各位老师个歉。”

刘远指尖一，回过俯视着他：“顾老师，怎么了？”

他缓缓呼了气，沉着地看了手表。九整。

“好，那我先下去找陈导了，您忙。”

你在关心我的工作？

而他现在的位置就在门

“李老师，哈哈哈，是的是的，您是略有发福，不过也还好，太劳累了吧？”

只给自己五分钟，九零五分的时候来。

顾珩，你居然是这幅光景，你的小聪明怎么没让你把位置坐稳呢？

面前的人立刻愣住了，里仿佛涌些晶莹的东西，手指着座椅靠背，坐了下去，，“那就好……”

说到底，还真该谢你成就了我。

一群老师围了上来，但于他曾在学校的“闻名”程度，和他聊了起来，刘远应对自如地笑：

“是啊，也不知这会儿该去哪儿找他，不然我去气象组看看好了，对了，气象组办公室是还是老位置，没变吧？”

了主任办公室，刘远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一半，突然就觉得有些张了。

他在看我吗？

“哟，你记得还真清楚。”

还在蹲着？还是起来了？

“呵呵，我这就准备去看他的，不过我记得陈导不待在艺术中心，喜往教务楼窜。”

“地上凉，快起来吧。”他淡淡，和那双琥珀般透彻的珠对视，两人望着对方的睛，定格了一秒，仿佛都想到了什么，刘远撇过，绕开他走了办公室里。

于是放下手臂，利落地下了楼，一气拐弯来到第二个办公室，动作连贯地推开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响起——

他转过，见顾珩埋着坐在办公桌前，淡淡地瞥他一，大步往前走办公室。刚刚就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小远……”

他在什么？要不要和他对视？我该说什么？

门开的一瞬间，刘远的世界很安静，他听到自己叫了一声：“顾老师。”

蹲在办公桌下的人，穿着五年前的条纹衬衣，背一颤，瞬间回过。

他笑：“工作好的，谢谢顾老师关心。”

“变了，去年换的新位置，四楼左手第二个办公室。”

他一边聊，一边觉得背后隐隐发麻，全都来源于背对着的那个办公桌。

他转过，利落地走了去，走到那条长长的走廊，拐个弯，顺着楼梯一气下到一楼，看了手表

刘远慢慢收起笑容，望着办公室里人人很兴，很快活，聊不完的话题，叙不完的旧，笑声响彻，唯独面前坐着的这个人在哭。

面前的人起了，慢慢地和他面对面，然后低下，轻声问，“工作还好吗？”

那么，见你如此，我也该回去了。

他在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刘远想起了顾珩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如果这个组还是太排挤我，恐怕我会坐到门去了，那个位置不太好，据说一般都是新人坐。”

个搞艺术的人才，可惜没走那条路，哎哟，这事儿一提他就叹气。”

每下一级台阶心里都有些发慌。

工作？

很好，如果你当初不背叛我，也许还不至于这么好，也许我还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开着一辆平凡而普通的车，来学校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