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与维克多去埋葬邻居家生前受待的小狗，似乎那天还下着大雨，山路泥泞到沾得鞋脏脏的，回来后拖了好久的地板。

“好好享受这只汉堡，姑娘。这可是每日限量的。”

男士的打扮十分引人注目，穿着走的是颇有些时尚致的英绅士风，一举一动都显得优雅而庄重，哪怕面对的只是桌上的一只汉堡，而不是漂亮的女士。

丹尼尔没有声。

“嗯？”

绅士先生看着丹尼尔的视线，轻轻了，“丹尼尔。”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呢？”红发女郎端着托盘走到了桌旁边，将它放在了桌面上。

“他们？”英风打扮的绅士挑了挑眉。他又咬了一汉堡，细细品味着，等到咽了下去，才回过神来，反问，“为什么是‘他们’呢？”

梦见了维克多第一次长来獠牙，还哭闹着要跟自己一起睡觉而被自己赶了门。那天半夜丹尼尔因为担心而偷偷看了好几次，看着维克多趴在枕上面，拳握着，攥着枕边缘。

这样的好天气，在那场大雪过后可不常见了。

丹尼尔缓慢地了一气，迫使自己放松下来。他竭力装镇定的样，睛直视着对方，轻声，“你并不是人类。”

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他了睛，看了看墙面那里挂着的破旧时钟，已经快到放学的时间了。

丹尼尔皱了皱眉，再次想起来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想起来那个血鬼猎人。后来他再没有找上门来，不知是否还留在这个小镇上。

梦见他们在偏僻的小镇上因为发现了一古堡而开心兴奋，梦见他给校长商谈让维克多学，梦见维克多骗他受伤，不愿意去学校，梦见他们吵架，梦见维克多摔了门冲去……

“我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买只汉堡要排那么久的队。这乡下地方的真是令人难以下咽。”红发女郎耸了耸肩，咬了一秘制汉堡。她抬起来，盯着对面细细品尝汉堡的那位，问，“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多久？……呆上多久才去解决掉他们？”

淡油的光洒了来，洒在了丹尼尔的被上和上，他伸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被上面被晒得的。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呢？”对面的男人端着脚杯，晃了晃。他喝下去一酒，愉快地笑着，“丹尼尔？”

那只脚杯停滞住了，里面的酒却还依赖着惯

恍惚里，丹尼尔觉得自己昨晚似乎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很久很久的以前的很多事。

梦见维克多万圣节闯了祸害得他们不得不离开原先居住的地方，梦见维克多跟着自己在荒郊野外晃悠着，一路迁徙，寻找着合适的住所。

维克多没有生以前，维克多生的时候，再到他生以后的每一年。丹尼尔梦见他坐在排球上面，听自己教导血鬼常识；梦见他背着书包不情不愿地跑家门，要求丹尼尔放学时候一定要最早接他。

丹尼尔看着维克多被带门，而后女孩细白的手将门关上，这才终于松了气，转过来与绅士先生目光相对。

丹尼尔坐起来，裹着被，转趴在窗边。他本想伸手去拉窗帘，却发现窗帘昨晚本就忘了拉上，所以才让光晒在了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