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你今天是不是跟同学打架了？”丹尼尔无奈地牵着维克多的手，低看着他。

这话过分了。维克多知。可他不想认输。他知下一秒丹尼尔会叹气，然后要他歉，可他不会，他永远都不打算为这件事情歉。

“呃，这个就，……下次再说吧。”

“那爸爸妈妈呢？”

于是他用了能让丹尼尔最快终结话题的一招。

第5章

于是维克多也就默契地装作毫不知情的样，随着丹尼尔的愿

“……我走了。”

“维基，你今天是不是伸绊倒老师了？”

“维基，隔易丝太太家的狗上那堆蝴蝶结……”

“等晚饭后再填，去洗手。”

这招是早几年维克多真正好奇自己爸爸妈妈在哪里的时候问的，而丹尼尔支支吾吾地表示话题结束之后……维克多就学会了。

维克多静静地看着坐在那里的丹尼尔。丹尼尔不打算过来拥抱他。丹尼尔什么事情都愿意迁就他把他上天，但这次不会了。

“……维基。”丹尼尔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单单叫了维克多的名字。

“我装成人类不是因为我想装成人类，而只是为了让你开心！可现在却发现，你本就是希望我原本便是个人类，你既然不喜我当血鬼，那嘛不把我咬死算了？”

镜，别扭又不好看，……红的睛有什么不好？我也不喜吃人类的，不喜把血掺在里面喝，不喜你给我带的那些小心，不喜烤玉米，不喜果派，也不喜汉堡，不喜帮助转角的房东太太拎东西。”

维克多坐着排球，很忧虑谈心行到了傍晚，丹尼尔老师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可这次更为严重，丹尼尔再也不会来挽回他了，因为他真的说了一些让丹尼尔永远不能认可的话。

“狗不会说话，这个你得知，维基？”

当这些情景一再发生的时候，维克多聪明地觉察到，丹尼尔不愿意跟他提到一些话题，一些关于死亡、关于失去亲人，这样的话题。

“……维克多！”

“不要。我现在要你知，你失去我了。”维克多看着他的哥哥，目光有些悲伤，“反正你还有那么多的人类，你会跟他们好邻居，好朋友，……甚至说不定，你会跟一个人类谈恋。……我不妨碍你了。我不在，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你不是一个人类，你是一只血鬼。”

或许丹尼尔觉得他太小，不应该承受这些话题所带来的痛苦。

“说到这个，老师今天说，让我们爸爸妈妈填一张表格……”

“他们问我，为什么没有来接我。”维克多无辜地眨着睛，“丹尼，爸爸妈妈呢？”

“先去吃饭吧。”丹尼尔左右看了看，选定了一家饭店，“今天吃这家。”

然后他没有再说任何话，就让空间沉默着，沉默得连空气动一下都能将彼此的心传递去。

“歉，歉我就原谅你。”丹尼尔拿了他一贯的态度，“……然后我们过会儿再谈，先去吃饭。”

维克多知，这情况在他们迄今为止的生命里只发生过一次，而今天发生了第二次。

维克多又说了这句话。只是这一次，他知丹尼尔不会再撑着伞将他从脏兮兮的电话亭里捡回来。

“那只狗在冲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