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辰瞬间睁。

“你站在哪里什么？快过来啊。”唐喻晨对他招招手，唤着他。

唐喻晨在梦里告诉他要回来了——这句也许本不会实现的话，被陆应辰当了支撑自己持下去的救命稻草。

陆应辰不敢。

他能跟谁说？他能跟谁说他梦到唐喻晨了，而且唐喻晨要回来了？谁会相信他？谁会去相信一个两年前埋于大雪之中，至今尸骨未知的人要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曾经是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混，原谅我曾经那么无情无义对你造成的伤害。

陆应辰都不眨，生怕错过看他的每一秒。

不敢去碰前这个好的人，不敢去看他着希望而熠熠发亮的双眸。

——求求你，回来吧，时间真的不是治愈人心的良药。现在时间越走一天，我就越想你一些，我已经快忍受不住了。

——你来带我走吧，好吗？

唐喻晨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慢慢地转回望着他。

到某一，他不敢再前了。

——我你，真的好你。可是我却在失去你后才知自己对你的情……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给你带来的那些伤害。

这么

只是他无人倾诉自己的想法。

他看到唐喻晨也在他面前慢慢低下来，似乎伸手想要抚摸自己的脸庞，语气轻快：“陆应辰，我要回来了。”

手指上他的脸颊，冷冰刺骨，寒气锥心。

梦惊醒。

陆应辰不知，原来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自己也会有这么懦弱矫情的心态。可他真的再受不了，没有唐喻晨的世界，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世界了。

他想，要是唐喻晨能回来，小凤凰应该会是除了他以外最开心的存在吧。

真实的痛苦包裹着他一整颗寂寞后悔的心，他的双在止不住的颤抖，然后膝盖一屈，他在唐喻晨面前跪了下来——为了这个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下跪算什么？尊严又算什么？可是就算他再怎么卑躬屈膝，这个人都不会再回来了……他对唐喻晨的愧疚悲伤，刻骨，都已经不能再当面亲诉了——现实里的他是不是再也不会有可以跟这个人当面说对不起的机会了？那就在梦里实现吧——用最卑微的方式，用他原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去用的方式去向唐喻晨忏悔并祈求他的原谅。

——你恨我吗？你应该很恨我吧！不然你怎么都不愿意在我的梦里现呢？你知这两年来，我夜不能寐时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能在梦里看看你吗？

“你跪我什么啊？”梦里的唐喻晨好像被他吓了一，惊声说。

即便是在梦里，他也能受地到从自己内心散发来的那名为恐惧的情绪——因前的一切过于好而恐惧，因前的一切过于真实而恐惧，也因知这飘渺虚无的一切待他醒来时分就全烟消云散而恐惧。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唐喻晨靠近。

“你再靠近一啊。”

凌晨的光景，没有声音，没有希望……没有唐喻晨。

起来的样，很耀，也很温。这个人一笑，周围的气场就好像会一起跟着他的笑容柔和起来一样，滴滴都是绵绵的。

可陆应辰还是忍不住地梦太。

可陆应辰想告诉小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