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着陆启南的林延没有发现，他现在完全是十足的“女王”派，气的要命。若在以前，陆启南是丝毫不喜这个类型的，可现在，因为对方是林延——虽然是非正常状态下的，他竟觉得“女王受”也非常可。

陆启南有些语无次，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狂喜、震惊、愉，这些词都太贫乏了，他内心澎湃地像是钱塘江的，无法停歇。

“哼！”

“我只是开心。我很开心。”

若不是他当时解释地太过简单、林延心里对他的误解没有消除，现在林延也不会这样。他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在林延最脆弱的时候离开他，以至于事情最终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几乎已经是无法挽回。

陆启南哑然失笑：“好好好，我错了，求您原谅。林大少爷，您可满意。”

起码，林延还或者，此时此刻还在他怀里躺着，还会调捣地折腾——这不就够了么？他还求什么呢？

可真的林延，那个神志清醒的林延，他愿意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陆启南知自己需要补偿林延的实在是太多太多，用尽下半辈都还不清。

那陈医生说很可能过段时间就恢复，也可能永远不会恢复，陆启南至今都还记得那天他和陆启臻一起从陈医生家里来的时候那沉重的心情，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一般。

林延对此到极大的不满，抬起脚来就踹了陆启南一下：“你嘛又浑僵，我亲你，很可怕？”

“几你嘴甜！”

“乖，抱抱。”

“陆启南？你怎么了

可林延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他害的。

“只是什么？”

林延老老实实地窝在陆启南的怀里，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知怎么的，伸手来在他捶了一拳：“喂，你不是歉吗！再说一次对不起！”

虽然他不介意林延一直这样神志不清下去，只要林延能够开心就好。

此时此刻他能拥着林延在自己怀里，这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赏赐，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林延傻了也好疯了也罢，自己只要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一直在他边，他的翻译、字典、手足，帮他一切他想到的就够了。

“哼，你别碰我！你哪里学来的，你走开，别抱我！”

窃喜的同时他又有几分慨，曾几何时，他和那些床伴在一起的时候，哪一次不是那些人主动来讨他心？哪一次不是别人颠颠地跑过来，他陆启南一个神、一个微笑，就足以让那些人一整夜睡不着。

“你怎么看呆了？”林延说着仰起来在陆启南嘴角亲了一，后者再次僵。

“没、没有……我只是、只是……”

林延嘴上说的很，语气里也尽是不满，但陆启南真的把他翻过来、让他正面朝向自己的时候，林延却没有反抗——看他这样顺从了，陆启南也明白自己已经被原谅了，心里不禁窃喜。

那些人若是知现在自己每天都像个全职保姆，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前这个瘦弱的男人，真不知他们脸上会现多么戏剧的表情。

可现在想想，那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