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的一次次梦魇。

这话确实是蒙德里安告诉他的。

“等等。”蒋泽端声音发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蒙德里安还说了些什么？”

那段时间，每天起床后蒋麓看着他的担忧。

“——两意识会互相打架，”路路继续，“如果理不好，你会在意识昏沉中长眠不醒，所以你要喝这个药接受治疗。”

“有时候并不是蒋泽端，而是另一个人。”

路路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到了。好在蒙德里安正好来，把蒋泽端拦腰抱回卧室后向他这般简单提了一下。

蒋泽端一愣，“昏迷时一直自说自话……？”

那天，他在玄关门竟然见到了行动自如的“蒋泽端”。他一时非常惊讶，刚想大喊蒙德里安人已经醒过来了，就被蒋泽端的行为怔愣当场：他光着脚摸索着缓缓行走，闭双，中念念有词……“蒋泽端你快跑，他要来杀你，“，“你为什么要去当教授？就为了他？”，“我喜你，一直都喜”……脸上的表情忽悲忽喜，音调也时而轻松时而森。

“你问我我问谁？”路路将试随手放在柜上，抱着手臂，“我劝你还是赶把这药吃了，自己动手也省的我费事。”

——是因为他有神分裂？！！

“你装什么。”路路皱着眉，“你不是有严重的神分裂？蒙德里安说你自己也知。”

睡梦中接连现的，神秘又毫无关联的画面。

蒋泽端脑中一片喧嚣，一切都杂的缠在一起。他摇摇，“我暂时不需要服用。请你先去。”

蒋泽端闭了闭睛，“那蒙德里安呢？”

“不需要？”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漠视，路路冷笑一声，“你这个昏迷时一直自说自话吓死人的神病，确实不需要治疗。”

“不然呢？我吃饱了撑了实验吗？！”

这绝不是简单的神分裂。

“好吧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但他不是什么都给我说。”路路挠着走回来，“‘神分裂’是我自己总结的。教授他没这么说——他原话是：你有时候并不是蒋泽端，而是另一个人——”

路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表情很为难。

蒋泽端前突然回想起曾经过的梦：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默默跟在年轻的蒙德里安后，能对那的喜怒哀乐同受，而他自己却往往以第三视角现，对，那的主人叫林麓。

“蒙德里安说你知自己这病，”路路看着面无表情的蒋泽端，吞吐，“既然他没给你说，你也别让他知是我告诉你的啊。”

神分裂？

这样的梦，他印象刻的就有三次。醒来前的场景时那样清晰，简直，如同在观看一个人的记忆。

抓着床单的手了又松。路路看着他错愕的神情，莫名有些心虚，“……就算你之前不知，现在总知了吧。你记得吃药，我先走了。”

——换句话说，他的里，有两个人？

路路看着他如梦似幻的表情想了想，又宽，“不过你不用太担心——蒙德里安说这药效太慢，不想再等了。一

“你有时候并不是蒋泽端。”

蒋泽端后背漫过一层密密麻麻的寒意……

“……请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