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聿明将洗衣机接的阀门关闭，然后一次次将往卫生间的下扫。

林铮脸庞不自然的红起来，轻声：“他不对我好，那对谁好啊。”

周如芬：“我不懂怎么养树，你那棵树全是封先生在照看，可惜你的实在不怎么好，长来这么一棵歪脖的小树苗，你也不，倒不如了去。”

林铮：“噢。”

封聿明扫完，又将拖把涮净，一遍遍重新拖。见林铮目光盯着自己，问：“中午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课桌阻绝了教室里的喧闹，林铮几乎伸屉，周如芬一声声“封先生”在四方屉的小小空间里

“小铮，家里要修剪院里的杂草，你的那棵石榴树给你挪个位置，行吗？”

封聿明将宿舍收拾净，抬手看看时间：“我该回公司了。以后不要不接电话。”

林铮看着那个影，一直以来他总觉得封聿明这个人冷清，可这些日他慢慢觉到，封聿明很关心他，不是于义务，而是自内心。亲自为他脚这事，他十岁以后，连爷爷都不会那样了。

到书桌上，“坐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了你再下来。”

林铮：“嗯。”

封聿明去卫生间洗手，赵涵和张勾肩搭背的回了宿舍。看见封聿明，立立正站好：“封叔叔。”

林铮课间接到周如芬的电话，教室里人声嘈杂，但林铮坐的位置靠里，需要四五个人给他腾空，他嫌麻烦，就捂着一边耳朵缩到课桌下面接听。

周如芬笑：“我就知你肯定忘了。昨天跟封先生说把那棵歪歪扭扭的树砍了，他还不同意呢。”

说完这话，林铮也有些嘀咕，回想过去，封聿明对他确实好，好的……都不像一个叔叔会的。

说完打开衣柜，从最下层找到棉袜递给林铮：“穿上。”

林铮：“……手机静音了。”

林铮经她这么一说，模模糊糊的想起是有这么棵树，大概几年前吧，他在院里和爷爷下棋，吐了一小碗的石榴籽，一时兴起，就在院里挖坑树。封聿明从外面回来，走到老爷面前汇报工作，顺带朝林铮问了一句：“在什么？”

上个月下了近一个月的雨，最近才放晴，林家院西南角的一片杂草和矮柏树纠缠到一起，雨后看起来实在不观。

封聿明：“好了，你们休息吧，我走了。”

封聿明中带笑：“不是说了叫哥么。”

封聿明一边拖地一边问：“洗衣机报修了吗？”

两个男生嘿嘿傻笑。

林铮摇着半碗石榴籽，“石榴树。”

封聿明一门，赵涵前后看看油亮整洁的宿舍，惊叹的走到林铮旁边：“老四，你小叔叔对你可太好了。我长这么大，我爸都没给我扫过一次卧室，他还是个闲的发慌的公务员。哪像你叔叔日理万机。”

林铮这段时间一直沦陷在对自我的鄙夷和唾弃中，可此刻，他心里竟然生一甜的意。他不愿意去细想对不对，应不应该，就想让这一甜缩在心里的角落，供他取。

林铮当时从网上查了石榴树的植方法，兴冲冲的照顾了一两个月，后来迟迟不见发芽，没了耐心，就把它抛到脑后。

林铮疑惑：“什么石榴树？”